再回来时,老民警地语气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又不咸不淡地教育了两句,就让乔椹琰交了罚款,把人领回去。
“等一下!”殷致烁把人拦下,“我被打成这样,怎么能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要求验伤,我要求赔偿!”
乔椹琰面色冷淡,瞧也没瞧他一眼,搂着祁柚的肩膀径直离开了调解室。
言梵不屑地瞥了殷致烁一眼,双手抄着裤兜,吊儿郎当地跟了出去。
殷致烁还想在追,负责善后的路超身后将他拦下,“殷先生,你大可以去医院验伤,该给你的赔偿我们一分不会少你。后续我们会安排律师处理这件事,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夫人。”
殷致烁:“……”
夜凉如水,推开派出所沉重的玻璃门,凉风灌进衣领。
祁柚向来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极端爱美份子,今天只穿了件慵懒系的薄呢子外套,内搭针织连衣裙,小腿光裸在空气中。
室内外的温差有些大,冷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她裹紧外套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乔椹琰看了她一眼,也没做声,只默默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顺带又握住她冰冷的手在掌心搓揉几下,用自己的体温包裹她。
“下次多穿点。”
“哦。”祁柚自知今天闯了祸,难得没有拿着“怕冷还当什么仙女”堵他的嘴,乖巧点头,“知道了。”
乔椹琰很轻地牵一下嘴角,“手疼吗?”
“啊?”祁柚被这冷不丁的一问弄得有些懵。
“打架,手疼吗?”
祁柚:“…………”
你可别提了!
你知道有多丢人吗?
乔椹琰仿佛读懂了她的心声般的,腾出一只手来在她毛茸茸地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一把,“知道丢人,下次遇见这种事就冷静一点。”
他的声音很淡,一贯低沉,可就是这样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祁柚仍是不争气地红了耳尖,仰头望着他的眼睛,稍稍愣住。
“靠,早知道要罚款,索性就再多揍他几拳!”
言梵心情不佳地从里面出来,根本没注意旁边小两口的微妙氛围。
他烦躁地揉了一把头发,想到殷致烁刚才那副欠揍的神情,气又不打一处来。
祁柚抿了抿唇,赧然收回视线,不留痕迹地将手从乔椹琰掌心抽出来。
言梵忽的想起什么,朝乔椹琰抬了抬下巴,“谢了乔总,得亏你把我捞出来,不然被我家里知道,又……”
他话还没说完,耳朵突然被人重重揪住,“又怎么样?烦哥,你长本事了,还在学会再外面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