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奇做了很多的错事,确实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教好他……”何家大伯被胡娴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生怕她下一刻就动手,连忙出声道。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胡娴给打断了。
“欠我一条命的是你们两个,你别跟我瞎扯何宇奇!”胡娴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何宇奇他害死了那么多的……”何家大伯慌了。
胡娴:“冤有头债有主,他害死了谁,谁就会找上他,同理,我要找的,就是你们两个!”
她话音陡然一厉,脸上冒出一层红毛,身后两条大尾巴一下子就甩了出来,直接朝何家大伯扑了上去,速度快得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何家大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算盘打得好,想让何宇奇出来顶了事情,谁知道胡娴根本就没有顺着他的意,在胡娴扑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瞪大了眼睛要躲,可双腿发软,反而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哭嚎出声:“救命!杜大师!救命啊!”
“妖孽!住手!”一声暴喝从胡娴背后响起。
胡娴察觉到从后面而来的威胁,尾巴毛都炸开了,连忙扭身躲开,站稳后,甩了甩手上的血,眼神恨恨的瞪着护在何家大伯面前的老头。
关键时候出手护住何家大伯的人并不是杜大师,而是之前在十三号楼带着徒弟去收胡娴,结果被打得爬在地上起不来那位。
“杜道友,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妖孽杀人而袖手旁观?”老头掏出一张符纸替地上的何家大伯暂时止了血,一脸不赞同的看向杜大师。
杜大师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胡娴哼了一声,怒道:“你这个臭老头,他们本来就欠着我一条命,我取他一条命是天经地义,就你多管闲事,一口一个妖孽,你算个什么东西?”
“今日有我在,你就休想杀人!”老头手里捏着一把桃木剑,另一只手拿着一把符纸,“何家人就算再对不住你,你也不该杀人,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寻求其他的解决办法?”
“少废话!”胡娴气得炸毛,直接朝他冲了过去,双手化作狐狸爪子,爪钩锋利,刚刚她就是这么挠伤了何家大伯,要不是这老头突然出现,她早就得手了。
对于这老头胡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之前在十三号楼的时候她就能打得过他,这短短时间,就算老头变厉害了,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唯独没想到的是,这老头知道自己打不过,还叫了帮手来的。
“杨道友,快帮帮我!”老头连胡娴一下都没有挡住,直接被她一尾巴甩飞,落在地上后一口血喷出,也顾不上擦嘴了,急忙朝大门口喊了一句。
胡娴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等她放弃老头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柄剑夹杂着破风声从后面朝她飞来。
明明和老头所用的桃木剑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可胡娴却被定在了原地想跑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剑飞向她。
今天怕是又要断掉一条尾巴了,她恨恨想着。
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桃木剑在离胡娴心口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时就突然停了下来,嗡鸣颤动着,却没法再往前分毫。
“怎么回事?”老头捂着心口看着这一幕,不可置信低喊出声。
杨大师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剑指往前,不停催动着桃木剑,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薄汗,可更让他心里一沉的是,他不但没法让桃木剑继续往前,也没法把桃木剑收回来了。
就在桃木剑剑身隐约出现裂纹的时候,杨大师面色一变,担心桃木剑真的就这么毁了,只得咬牙放开了对桃木剑的控制。
失去了主人控制的桃木剑并没有掉到地上去,而是落在了一只惨白的手里,那只手周围有黑色的雾气很快散开,脚上还穿着一双人字拖的女生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大人!”胡娴一看见楚非年出现就立刻松了口气,激动得眼泪汪汪,她的尾巴可以保住了!
楚非年捏着那把桃木剑,低头看了看,“你的剑好像不太行。”
当年就是靠着这把祖传桃木剑扬名的杨大师被她这句话一刺,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大人,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还好您来了,要不然我今天肯定要被欺负死。”胡娴龇牙道,瞪着杨大师和那个老头的时候,总感觉扬眉吐气了。
“何家的事情你们还是不要管的好。”楚非年握着桃木剑随意挥了挥,漫不经心道。
“不行!”躺在地上的老头也看出来了杨大师估计也拿突然出现的楚非年没什么办法,他放缓了语气,劝道:“你纵容她杀人,这份业障也会报到你身上的。”
“业障?”楚非年轻笑了一声,“虱子多了不嫌多,我这一身的业障还差这一份?”
她这么一说,老头也想起来了那天在楚非年身上看见的业障,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来,半饷憋出一句:“杀人是不对的。”
楚非年突然抬头往楼梯那边看了一眼,在这老头和杨大师出现的时候,何家人就已经连滚带爬躲楼上去了,整个一楼只有他们这几个在。
“大人,我先上去解决了那两个?”胡娴注意到了她往楼上看,立刻凑过去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娴嚣张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要避着老头和杨大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