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是一个话痨,坐在后面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哪怕前面的楚非年和郁星河有时候没接话,他自己也能够一直说下去,说他自己的小时候,说他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我就知道天底下还是好心人多的,我就遇到了你们。”青年道。
现在有了网,楚非年拿出手机又开始网上冲浪,闻言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去a市要干什么?”
“我家里人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就在a市。”青年道,他拧开保温杯再次抿了一口。
因为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的缘故,青年握着保温杯的手也晃了一下,保温杯里的东西顿时漏了他一下巴,深红的一片,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他刚刚吃过人一样。
楚非年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擦擦吧。”楚非年探身,将车子前面的纸巾盒拿起往后面递。
“谢谢。”青年道了谢,将拧好的保温杯放在一边,伸手接过纸巾盒擦着身上。
他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在他伸手将外套往底下拉了拉去擦胸口的时候,楚非年看见他那件白色短袖上面有很多深色的印记。
就像是血迹干涸了很久之后的样子。
青年很快就擦好了,他抬头将剩下的纸巾还给楚非年,视线落在楚非年手里的手机上,脸上有好奇,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这个就是手机吗?”
“嗯。”楚非年点头,“你连手机都没见过?”
青年道:“见倒是见过,但那都是别人的手机,我自己是没有的。”
“等你工作有了钱,就能自己买了。”楚非年坐回去,继续玩手机。
她难得的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号,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她的粉丝数已经快两百万了。
杂志的热度已经下去了,楚非年翻了翻热搜榜,有她眼熟的名字,也有陌生的,她朝郁星河问道:“贺导那部电影圣诞节上映?”
“嗯。”郁星河点头,“首映礼你去了吗?”
“没去。”楚非年摇头,打开日历看了看,发现离圣诞节其实还早,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在那一天记下待办事件,道:“那天你不忙的话,我们去看电影?”
贺导那部电影制作成本也不低,虽然不打算冲年初票房了,但奖还是要冲的。
十一月初就有一个圣纳电影节,贺导那部电影早就送了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拿奖。
郁星河应了一声,抽空看了她一眼,问道:“还去国外吗?”
“过完圣诞去吧。”楚非年道,“我记得贺昭说过,这段时间你应该也要忙着路演了吧?还有不少通告?”
郁星河之前失去消息大半年,出来之后虽然参演了唐导和贺导的电影,但和他闭关之前相比,他的工作还是少了很多,更重要的是。
“你答应粉丝的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楚非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