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论辈分来,她可比华家这位老祖宗的辈分还要大,华老爷子这一跪,她完全受得起。
华家人僵在那里,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格外的尴尬。
楚非年扯了扯掌心的女人,轻啧了一声:“你这些晚辈也不见得多看重你啊,跪都不愿意跪,看你这么惨,我还是送你早登极乐吧。”
她五指开始收拢,眼看着就要将华家老祖宗就这么抹杀的时候,华老爷子急了,喉咙口都尝到了血腥味,几乎是吼出声:“都给我跪下!”
华家人不敢违抗华老爷子的命令,纷纷低头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后面人群里似乎有人看不下去了,出声道:“你这样未免欺人太甚,算账就算账,何必这样侮辱人?”
楚非年抬眼看过去,瞥见那人手上的法器,露出恍然的神情,“天隐门的?”
她一边问着,一摆手,从身后老宅子里飞出来一把椅子,稳稳当当落在她的身后,楚非年坐下去,腿一翘,一手支着头。
“是!”那人走上前一步,应了身。
天隐门也和华家一样,已经有上千年的传承,和华家接触不少。
楚非年点头,紧接着笑了起来,“当年江晨子路过我的山头都要拜一拜,要低着头和我说话。”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而其他人看着楚非年的目光也都是惊疑不定。
江晨子就是开创了天隐门的人。
“我说过的,这是我和华家要算的账,你们这些人,最好别掺和。”楚非年收起笑,慢悠悠道:“我倒是想痛痛快快跟他们打一架,可他们不愿意啊,非得跪跪跪,怪我?”
华家人面容抽搐,一脸的屈辱。
楚非年将手里的华家老祖宗当球似的抛了抛,道:“打我身体的主意,是谁起的头?”
华家老祖宗刚刚从被业火烧灼的痛苦里挣扎出来,又被她这么一抛一抛的头晕眼花,听见楚非年的话,喘着气道:“是我的!”
她倒是认得干脆。
楚非年也挺满意,继续问:“是谁把我的身体从山神庙带出来的?”
“是我。”华老爷子那边认了。
楚非年不满意了,她抛球的动作一顿,将手里的魂火翻来覆去的捏,华老爷子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可他暂时撑得住,不代表华家其他人撑得住,很快就有一道声音颤颤巍巍响起:“是有人送到华家来的。”
“谁?”
“不知道。”华家人咽了口口水。
那天华老爷子突然把人喊去了老宅里,紧接着就让人去了华家门口,带回来一具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