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局里再说。”凌窈挂掉了电话。
凌窈的母亲宋女士是一名离婚律师,叫宋意楚,名字是宋老爷子取的。老爷子的老伴五年前过世了,老伴姓楚。
老爷子还有个儿子——宋稚的父亲,宋钟楚。
宋女士倒了两杯牛奶:“十一点你去机场接一下若若。”
宋稚出道之前叫宋若,家里人还是习惯喊她若若。
凌窈一边喝粥,一边看同事发过来的尸检报告:“十一点我还没下班。”
“就耽误一会儿,昨天晚上若若不是曝出新闻了嘛,她的行程也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了,很多记者在机场蹲她,你身份方便,去接一下她。”
宋稚在檀山被人拍到了,视频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
凌窈应下了:“行。”
她把荷包蛋吃完,拿了外套起身。
宋女士说:“再吃点。”
“我来不及了。”
凌窈的父亲凌东临是富N代,凌窈是富N+1代,家里一堆几十万的包、几百万的车她都没用过,虽然凌东临总说没关系,家里该交的税都交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凌窈还是觉得应该低调,毕竟老宋家的人基本都在政界,而且开着几百万的车去抓罪犯也不太好,还费车。
她是一名刑警。
上午十一点,她开了辆低调的改装车去机场接宋稚,车上有刮痕,抓坏蛋的时候刮的,她没空修。宋女士说准了,机场很多蹲宋稚的记者。
她以办案的名义把记者都支走了。
从后视镜看,宋稚状态不怎么好。
“若若。”
“嗯?”
凌窈问她:“你在骊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凌窈听宋女士说的,前天晚上老爷子托骊城特警队调了五辆直升机。
宋稚没有遮遮掩掩,大方地坦白:“嗯,一见钟情了。”
“秦肃?”
她点头。
凌窈没多问:“你给的资料太少,排查需要一点时间。”
“会不会耽误你工作?”宋稚重感冒,精神恹恹地靠在裴双双身上。
“不会,我找了情报科的同事帮忙。”
刚过红绿灯,前面有人在喊抓小偷。
凌窈靠边停了车:“若若,等我几分钟。”
“小心。”
被偷钱包的是位老太太,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路上人不是很多,都干看着,没人管“闲事”。
小偷年纪不大,腿脚很麻利,拐出主干道后,跑进了巷子里。
这一带凌窈很熟,抄了近路过去。一排排都是开发商拆不起的矮房,她走了楼顶,单手撑着身体一跃而下,刚好落地在小偷的前面。
小偷脚下急刹车。
她拍了拍手上的土:“大白天的出来偷东西,想吃牢饭是吧。”
小偷见她一个女孩子,直接拿出了一把刀。
宋稚还在车上等,凌窈没时间折腾,速战速决,躲了两下刀,一把擒住小偷的手,夺刀的同时,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倒。
小偷痛得龇牙咧嘴,刚要爬起来,凌窈踩在他肩上,把他摁回了地面。
“把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