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天还要押三,孙老大忽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他指着余天的鼻子怒骂道,“你完了你,你完了你!你他妈押错了,你押错了,十万块钱给我,快给我!”
好似疯了一般。惹得众人惊讶。不止如此。孙老大甚至挥舞起小刀来,嚓嚓两下,伤了旁边的无辜赌徒。傻鼻子见状,咳嗽一声。转眼间。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大混混便立刻冲上前去,挥舞手中铁棍,将孙老大打倒在地。“放开我!我赢了!”
孙老大怒吼,疯狂扭动身躯。他这番喊话,使得王东岳都不自信起来,慌忙问余天道,“他不会真的赢了吧?”
余天没言语,冷眼旁观。看得出来。孙老大这是受到了极大的心理刺激,精神已经几近崩溃。“打开它!”
余天指着放在桌上的宝盒,对一旁围观的赌徒说道。话落。人们方才明白过来,赶紧上前打开。黑布扯下。盒子翻开。出现在人们眼前的,还是那根熟悉无比的写着‘叁’的木棍!“我的天!”
“他怎么做到的?这也能押中?这可是连续三把!”
“孙老大咋想的,咋不放别的呢,真是头铁,这两人是在心理博弈吗?”
就是心理博弈。孙老大笃定了余天不会再押三。但余天要更上一层。他已经预判了孙老大对自己的预判,做出了预判中的预判。眼见木棍出现。孙老大的气也泄了。他像条死狗,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双目无神,直勾勾地盯着木棍。“呵呵。。。”余天跳上桌台,居高临下看着孙老大,“孙子,愿赌服输,你没什么话说了吧?”
孙老大依然沉默不语,与死人相似。“好。”
余天见状,又转头对傻鼻子说道,“鼻子,我看还是放了他算了,我可没有想取人双手的意思,赌博就是玩玩而已。”
这话不过是说给在场的赌徒听的。傻鼻子自然明白,故意大声呵斥余天,道,“你他妈说什么呢?你以为你是个屁!滚开!我傻鼻子说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愿赌服输!谁也不好使!”
他命手下兄弟将孙老大的双手架在桌案上。操起刀来。站到一旁。目光凶狠。就要剁下!“别!别别别!大哥!大哥!”
孙老大这时倒是醒悟了过来,他连声求饶,又对余天大喊道,“兄弟,兄弟!我错了,我他妈就是个傻蛋!我不该和你斗,饶我一次行不行?我家里还有老父亲需要照顾,我要是没了双手,以后我们爷俩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伦理感情牌。可怜但没用!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余天可不想留什么后患。他点了点头,看向傻鼻子说道,“鼻子哥,他都这么可怜了,我看你还是放他一马吧。我俩也算是老相识,几年前就认得,你看。。。”傻鼻子依然怒骂,“滚嗷,你赶紧滚!再跟我说一些没用的,我连你也砍了!”
至此。余天只得摊摊手,“孙老大,你还是求傻鼻子吧,我无能为力,告辞,告辞!”
不能直接走。他将赢来的一万块钱抽出两千,给了大山。其余的。他全部分发给了在场的所有赌徒。赌徒们拿人手软,也看得清楚。即使是孙老大被傻鼻子砍了,他们也不会说出一点和余天有关的事儿来。江湖道义嘛,在有好处的时候,还是可以讲一些的。余天出门去。王东岳紧随其后。刘畅跟了出来,直接表示想做王东岳的姘头。这可不行。王东岳刚才就是随便玩玩。他找女人有个标准,花钱归花钱,可不能涉及感情以及生活,或者是玩什么心计。“二十块。”
他掏出两张大团结晃了晃,“行的话,咱俩就走。”
“别呀!”
刘畅挺挺胸脯,“我会的多着哩,你不想拥有我吗?”
王东岳毅然决然地拒绝。这是一道红线,他找女人的红线。“滚吧。”
他扔下两张大团结,“我可没心情和你扯什么。。。你们这儿的话怎么说来着,扯什么里根楞。二十给你,拜拜了您!”
说罢。他在余天赞许的目光下快速追上。两人找了辆车,返回工厂。此时。余爽、二狗子、范大华等人都在小酒馆里等着呢。听说事情办得顺利之后,他们乐得一蹦多高。范大华饮了一口,大声说道,“这回妥了,不但搞定了孙老大这个臭虫,还稳固了和傻鼻子之间的关系!我们只等得到了明年,找个机会,就可以。。。”话未说完,余天立刻打断道,“对!稳固了和傻鼻子之间的关系之后,明年我们就可以让他跟着咱哥们一起创业,一起发财!”
他狠狠瞪了范大华一眼。这是什么场合?隔墙有耳。可不能乱说!范大华吓得一缩脖,消停眯着。王东岳在一旁小声问道,“表弟,傻鼻子真的能砍了孙老大的双手吗?”
余天不置可否,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见他如此,其他几位兄弟也继续讨论起关于羽绒服的事儿来。现在就可以量产。产能和技术都不是问题,唯一的关键点就是销售。只等杂志出来,再制作出公司的宣传画册,到那时,他们就要前往外省各地,直接发展经销商。“我提议!”
二狗子举起酒杯,“我们哥几个虽然都是精英,也有销售的能力,但人数毕竟是少了点。反正这段时间也需要等待杂志出版,不如我们各自在工厂挑选出几个精明伶俐的小孩儿,让他们随我们一起前往各地,怎么样?”
这倒是不错的建议。余天点头同意。正喝酒时。傻鼻子的一个兄弟进来找人。见得余天,他很是恭敬。拉着他到一旁,点了根烟,客客气气地说道,“余老板,鼻子哥有话儿,让你看明早的新闻。他还说,你答应他的事儿千万别忘了,不然他会找你的麻烦,让你生不如死。”
“知道了。”
余天笑着答应一句,送走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