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辞在书桌前晃了三十多秒,最终还是抓着手机冲出了门。
网络上的一条医生解答,一般来说在和发病源(即敏感对象)有发生标记等信息素过度接触行为的情况下,如若患者发病抑制类物品药性减弱或无效。
一个匿名用户提问,临时标记算吗?
医生很明确的回答了肯定答案。
沈奈辞跑至玄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找许隽去帮他,但还是冲动地扭了门把手要出门。
门外似乎什么东西挡着增大了阻力,沈奈辞费了点力气才推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搭在门边上的许隽。
许隽的眼眶猩红,像是火源终于遇到了可燃物和信息素作为助燃剂。
心疼和慌张占了上风,理智罢了工,扶着许隽先进了房子,无异于引狼入室。
沈奈辞慌张地跑进房间拿阻隔剂,想着是否该拨个电话去医院,他整个人充斥着不知所措。
沈奈辞终于明白为什么得了信息素敏感症的人多数选择上报登记,和那个人永不挂钩。凡是实名登记的地方,两人完全不可能相遇有任何交集。
沈奈辞喷了一路的阻隔剂到有着许隽的客厅,对方似乎很不满阻隔剂的存在,脸色很差。
“你别过来了,打电话到医院!”许隽扯着嗓子说。
他很清楚这通电话一打了两人有很大的可能要分道扬镳,无论两人心意究竟如何,他们都也还只是个高中生,没几个家长会安心任由□□放在孩子身边,去绑定一个孩子的未来。
而之前两人那个意外的临时标记已经是他们走错的第一步了,不能再一错再错了。
许隽也是最近才明白,自己对沈奈辞那份喜欢既然不是出自信息素,那就更不能仗着信息素胡作非为了。
许隽回到家没过一会就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那份渴求卷土重来,他混乱的给自己又打了一针抑制剂,于事无补,内心的躁动让他坐立难安,他呆不住了出了家门,尽管出了家门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他坐在沈奈辞家门口,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绝望这么无力的时候,沈奈辞居然还给他发了微信关心他,那一瞬间他终于做出了抉择,决定按耐着欲望决定去医院,可是沈奈辞却不知死活地开了门还把他带进了屋。
大概是自己心底还是留了余地吧,许隽就这么进了屋。
可是他发现这个人就在自己眼前却无法去占有时,才是真的难过。他死死揪着最后一点理智让自己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许隽的眼尾漫着红色,整个人紧绷着有些颤栗,汗珠滑落,似乎忍得很辛苦。alpha信息素似乎已经到了能控制的临界点,越来越汹涌,催促着表达渴望。
再不打电话就来不及了,沈奈辞也发现自己的信息素开始土崩瓦解,进入了假性发情的前兆。
佛手柑麝香的信息素,让沈奈辞忍不住沉溺,自己很喜欢很喜欢,薄荷的oga信息素也诉说着欲求。
不应该这样的。沈奈辞有点迷离。
可是,那个人是许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