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太定将她视为眼中钉,她既然敢逼疯月楼,将来也敢对那孩子下手。她现在就是要让所以的人都讨厌那个孩子,将来便有机会了。”
徐婉只好宽慰他们,“爱兰现在越来越好了,别担心。”
刘玉飞沉默了一下说:“或许你们会觉得不切实际,我也清楚自己只是个戏子而已。可如果那孩子能回来,我和月楼也一定能好好扶养她成人。”说着长长他叹了一口气,“月楼虽然神志不清,是他们口中的疯子,可他们不知道但凡是母亲都会想自己的孩子的,即便她疯了。”
即便那个母亲疯了,即便那个母亲一无所有,她也愿意放下一切,只要能让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种感觉徐婉怎么不明白。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事情再闹大些再去打官司吧,可程家势力大,就算人人都在说,法院也未必能给公道。”
徐婉停顿了一下,“我在程公馆做过一段时间老师,如果你需要我帮忙作证,我愿意出面。”
徐婉说完,胡润生有些惊讶地去看她。她其实也想只好好过安稳日子,可已经误打误撞置身漩涡里,一味独善其身便没了做人的良心,她一直都想帮爱兰,或许这就是机会。
“谢谢您。”
眼看着天黑了,徐婉和胡润生在那坐了一会便回去了。
徐婉从刘玉飞那离开后,久久不能释怀,她还记得刘玉飞跟她说,花月楼虽然疯了,却一直都想看一眼孩子。如果爱兰知道她有这样一个生母会怎么想呢?真心实意地爱她、却又是人人口中的疯子。
徐婉和胡润生因为这件事耽误了时间,从他们院子里走出来时已经天黑了。
徐婉还在想着花月楼和刘玉飞的事,感叹了一句,“这世上总会这样有情有义的人。”
胡润生低头看了徐婉一眼,将她身上的大衣披好,想了想,道:“我刚刚在想,如果我在刘玉飞那样的处境下,我会不会像他那样做?”
“会吗?”徐婉问了他一声。
“应该会吧。”路过一个水池,胡润生牵起徐婉的手,拉着她过去。只是经过水池之后,他的手并没有再松开。
街面上黑漆漆的,可胡润生走在身边徐婉并没有那么怕,或许他曾对她承诺过,以后都是他保护她。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们以前的订婚还算数吗?”
“算吗?”
“算吧。”胡润生低头看着徐婉,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