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鹊问:“你来我这里,你师父知道吗?”
燕脂眼睛转了转,问:“师叔想知道我师父有没有来望都对不对?”
练鹊道:“不想说便算了。”
她起身,便往屋中走去。
“唉——师叔!师叔!”她连连唤了两声,好不容易才将练鹊喊停了。
只听她说道:“师叔有所不知,虽然我师父那人执拗了些,但我对你的心是好的。你何必因此疏远我呢?”
练鹊笑:“我教你剑法传你武艺,难不成还要教你如何捅我一刀?”
燕脂讷讷道:“您……都知道啦。”
练鹊摇摇头:“我听闻你师父要将你嫁给江家的小儿子,劝你早些抽身。”
“小江那人说话做事确实无趣。只是我师父的命令我也不敢违抗。”燕脂一面绕着练鹊,一面苦恼地说道,“可他将来要继承江家,我又要侍奉在师父身边,想来聚少离多……而且他眉清目秀,睡上一睡也无甚关碍。”
她顿了顿,心虚气短:“又、又不是人人都像师叔你这样……”
练鹊眯起眼睛,声音平淡:“我怎样?”
“没……没什么。”
燕脂不自在极了,她跺了跺脚,转身便走了。
“既然师叔不待见我,那我何苦自找麻烦?”
练鹊眼瞧着她火红的声音消失在院墙上,一直绷着的脸这才有了松动的痕迹。
一个风流雅致的贵公子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不是江琤又是谁?
江琤笑道;“看来是我来得不巧,正赶上一出好戏。”
练鹊道:“先前我说我师兄骗你,你却还不信。”
江琤皱了皱眉,摇头道:“我却也没想到他温玄机的胃口有这么大,与太子谋夺地位不算,竟还想染指我江家。”
他这样说倒令人觉得帝位是什么青菜大萝卜,路上随手就能捡来的垃圾。
练鹊这样想的,便这样说了。
江琤道:“我失言了。”
他却不觉得自己说得有错。当今大的世家最顶流的是温氏,再然后便是江氏了。这两家无一不是数百年以来人才辈出才积淀下的底蕴。皇室几次更易,这些根基深厚的世家却越发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