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显而易见:和沈老师一床睡觉,她是火星,沈老师是月,不就是火星合月嘛。
天文景观在人间显现,天人合一这种事,没道理不响应啊。
于是胡籁收了天文望远镜,梳洗过后,钻到沈证影身边。
比起外面秋风瑟瑟,被窝可谓是真温柔乡,难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英雄都敌不过温柔,何况她一个胡籁。
在温柔乡跟前,没有其他的选项。
人生难得几回跟人同床,躺下去的时候,胡籁觉得自己的心别别跳,怪紧张的。
江语明啊江语明,四舍五入就当我睡了你妈了。
第二天,胡籁以为自己会睡到自然醒,直到她听见几声熟悉的鸡叫,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沈证影的教室,一下子睁开眼。
“靠,我怎么又睡着了!”
入目间却是暖色的墙壁和温柔被子,本该睡在身边的人拿着水杯急急忙忙走过来按手机。
“不好意思,是我的闹钟。你继续睡吧。”和道歉声一起来的是晨间特有的薄荷牙膏味。
毕业之后,很少有大清早和别人在一起的经历,胡籁揉揉眼睛。
“台词不对啊,沈老师,这时候你不是该说,天亮了,鸡也叫了,你该起来了嘛。”
胡籁算是明白为什么沈证影随手可以拿出尖叫鸡的音频,搞了半天是沈老师的闹铃。
昨天她说什么来了?
异常啊,变态啊,这还不是变态是什么。
“那你快起来吧。”
“我不。”胡籁往后一倒,拿被子蒙住头。
“……”
沈证影发誓,如果她儿子这副腔调,她一定把被子掀了给他一顿好打。
至于别人家的女儿。
算了,吃人嘴软,她就不免费给别人教育孩子了,吃力不讨好。
老实说,早上醒过来发现身边躺着个人,那种感觉……太考验心脏了。
坐到床边喝每天第一杯清水,沈证影随口问道:“之后往哪走?我后天有课。”
被子里的小姑娘蒙头笑,笑一会儿才掀开被子说:“不好意思,我明天要上班,下次请个长假出来,我们私奔去远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