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伸手圈着他的脖颈开始回应他,冰冰冷冷的没有什么温度,也没有情欲,就只是在对方唇上印上自己的痕迹。
“对不起,戚珂,我……”
话又一次被戚珂打断,“你要走吗?因为我又犯病了,因为害怕?”
余棠摇摇头,她害怕犯病的戚珂,因为害怕自己会被再次囚禁,害怕自己会再像娃娃一样完全靠戚珂的指令存活。
可他病了这么久,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完全痊愈的。
“傅辰远以前借过我五百万,昨天是还钱的。”
借钱的事他知道,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余棠和傅辰远的关系断的干净,傅辰远也就没机会还钱。
“昨天我有心事,是因为他告诉我,你申请破产名下的公司和房子当时应该一起抵了,我。”
余棠咬咬唇,莫名的想哭,“我在担心你。”
她不想承受这些事,不想面对随时可能犯病的戚珂,那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
可另一方面她又意识到,这么多年她和戚珂的相处模式,她总是在逃避,感觉自己受到危险总是想要逃跑。
她没对戚珂坦诚过,总是躲躲闪闪,从她爹走了以后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就剩她一个人了,从来没把戚珂归入她的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憋在心里,她什么都不会主动去说,别说是戚珂,就是平常的夫妻都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身上带着厚厚的壁垒,无法接近。
戚珂的不安全感都是她带给他的。
男人的盔甲在听到她的话语时顷刻间瓦解,紧紧的抱住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走的都是正常法律程序。”
戚珂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鼻息是她的体香,内心的躁动逐渐平静,慢慢松开她回到车里。
长舒了一口气,他和正常人始终是不同。
仅仅因为一张照片就想要再把她锁起来,倒出药片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被余棠按住。
“宝宝?”
余棠眨巴眨巴眼睛,拉着他的手做了个放肆又大胆的举动,侧着身子坐在戚珂的大腿。
好在戚珂的腿够长,驾驶座和方向盘之间有足够的距离。
没有药物抑制的内心又逐渐翻腾,伸手揽着她的腰,“宝宝,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她知道在他犯病的时候最好离远一些,毕竟谁也不知道发疯的戚珂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只是,“珂珂,我们都会有冲动,我冲动的时候也会发火,也会做不理智的事情。”
“你很正常,只是过于冲动。”
“下次,你有什么直接问出来好吗?我都会告诉你的。”
心田似乎炸开千万朵花,都是名为余棠的痕迹。
她是他的病,也是他的药。
戚珂第二天上班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余棠叫住了他。
颠颠的跑到他面前,伸出小手替他整整领带,弯弯唇角,“珂珂,工作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