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忙上前阻拦。
谢彦辞站起身子,也要阻拦,却被贺游一把拽住:“唉唉,人家家事,你站起来做什么?”
谢彦辞咬着牙道:“这件事不会是她,若是没人担着,她”
“打住打住,这件事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便是你现在上前拦下,你记住,你们也是私相授受,还是说不清的,坐下坐下。”
温时朗也道:“是,我瞧你们书院的先生一点也不着急,若真是需要人拦下,他必定早就想办法扛下这等好事,还有你的份儿?我瞧沈二姑娘并不着急。”
谢彦辞耳边是不绝的小声议论,全是关于沈惊晚的,只是声音很低,只有他和互相说话的能听见。
“没想到看起来清清白白的二姑娘,也是个浪荡货色,果真人不可貌相,啧啧。”
“这嫡出的姑娘,还不如寻常人家家里随便养的,这行事做派”
“怕不是上次被退婚退出的心疾?”
“哎,若是赵都护之子没出事,只怕家丑就是他家咯,索性索性,之前上门提亲,卫国公没理会我,这等子寻花问柳,哎呦喂,谁砸我?”
“”
那男子捂着嘴,只哎呦哎呦叫唤,谢彦辞的手被贺游一把扯住:“你别轻举妄动,便是让他们逞一会口舌之快如何?”
谢彦辞冷冷甩开贺游的桎梏,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眼神紧紧瞧着沈惊晚,她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仍旧温温吞吞剥着荔枝,一颗接一颗,却也不急着吃。
等到剥的差不多了,才在众目睽睽下,端着瓷碟送到卫国公面前,眼神一片寒凉,“父亲派人去取鞭子,不知这鞭子今日教训的是谁?是月姐儿”
她微微顿了顿,笑道:“还是我?”
卫国公被她问的一时无言,才声音软了几分:“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苏氏要拦在二人间,护住沈惊晚,却见沈惊晚拍了拍苏氏,乖巧道:“母亲不必担心,是我做的,我认,只是若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我,那我便是死,也不认。”
这口吻,与方才同卫国公说话的口吻判若两人。
周围围拢了不少看好戏的人。
文时月站在最外围,得意的拢了拢耷拉下去的批帛,赵姨娘扭头对上,同她相视一笑。
沈惊晚缓缓看向卫国公,冷笑道:“方才父亲仅凭一派之言就要定罪,现在倒是想起问我了?”
却听沈延松在最外面的桌子上坐着,同几个公子哥儿吊儿郎的倚着桌面。
沈延松懒洋洋的道:“若是二姐儿非说自己没做辱没门楣的事,将那野男人的衣物带上了便是?还怕什么,尽管找找蛛丝马迹,能叫一个清白姑娘耽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