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
他附耳靠近自己。
她眼眸低垂,视线定在他脖颈处。
白皙的颈线,凸起的喉结,以及距离喉结两三厘米处。
有颗浅褐色的痣。
她在梦里以为那是玫瑰浸泡过的血渍,但现在她万分肯定,那是一颗痣。
以至于陆斯珩叫她,她都没听到。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应我。”
陆相思从恍惚中回神,“什么?”
陆斯珩把她手里的冰牛奶换成热的,“脚怎么崴去的,你还没和我说。”
她眨眨眼:“走路的时候崴去的。”
陆斯珩:“真的?”
陆相思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还没等他回答。
她一脸严肃:“你如果说是,我们就断绝兄妹关系。”
陆斯珩笑说:“没觉得。”
过了几秒,他想起来,“你自己去的医院,还是别人送你过去的?你有留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到时候请那人吃顿饭谢谢他。”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理。
那一刻。
陆相思的回答是,“我自己过去的。”
非要解释的话。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吧。
第8章上瘾六十五个电话
陆相思趴在窗台。
她看到陆斯珩出了院子,他的车停在院外。
没一会儿,连人带车消失不见。
她的视线一转。
落在隔壁种满鲜花的院子里。
女主人弯腰浇水,似乎察觉到什么,她仰头往陆相思这边看,语气温和,“我刚烤了些小饼干,要过来吃吗?相思。”
陆相思笑着:“江阿姨,你等我一会儿。”
她半走半跳地到了隔壁,全然将医生的叮嘱抛之脑后。
路过院子,她四处张望,红的黄的花都有,宛若一生只有一次花期般热烈地绽放。她停下脚步。
没有玫瑰。
重新扫了一圈。
确实没有玫瑰。
可她刚才分明闻到了玫瑰花香。
是错觉吗?
还是那个梦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