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梁裕白,陆相思回家。
晚秋风凉雨急,急切的雨水拍在窗上,她躺回床。
也才没多久。
床上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他又走了。
短暂的相遇,漫长的离开。
在那之后,陆相思再没见过江梦。
她本身就不住学校,加上大四事多,她们也不是一个系的,见面的机会本就少之又少。但她和房悦在上课时经常见到。
她有想过去问房悦,为什么把那事告诉江梦。
但仔细想想,还是作罢。
成年人之间哪有那么多数不清的追问,大家心里知道原因就好。
就像房悦不喜欢她们。
大学都快结束了,陆相思也没问过她,到底为什么会不喜欢她们。
有些人就不是一路人,何必勉强。
大四最后一节课,在十二月二十号就上完。
十二月二十三号。
飞机从低空掠过,在平流层和对流层飞行。
从机窗望下去,只有棉花团状的云。
她睡了一觉,醒来后揭开眼罩,看到外面是鳞次栉比的高楼。
波士顿机场旅客众多。
生疏的洋人面孔和蹩脚的口语令她束手无措。
好在不远处,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黑色羊绒大衣衬得他身形落拓冷削,出色的五官却是冷淡的,带着寡冷的疏离。直到看到她,他的脸上才有别的色彩。
梁裕白接过她的行李。
另一只手伸出来。
她却没有回应。
他眉头蹙起。
陆相思往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