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继续响起:“就近几年特别火的陆羡鱼和徐厉言,好像是去泉永村做公益活动,然后就被困在那了。”
陆羡鱼三字稳稳落在季北川耳里,他素来出任务平静的心,瞬间波涛汹涌。
泉永村是重灾区,她会不会有事。
几个小护士还在讨论:
“唉——,徐厉言倒是没事儿,不过陆羡鱼失联了。”
“那估计凶多吉少。”
季北川深邃黑眸骤然泛起波澜,他抬手摸了摸藏在军装下的项链。
那是十九岁生日,陆羡鱼送他的项链。
这些年出生入死,他从没取下过。
季北川薄唇抿紧,鸦羽色长睫垂下,遮住眸底翻腾情绪。
——陆小鱼,请你一定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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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陆羡鱼觉得自己都要被冻傻了,怀里小虎子先前哭了许久,这会紧抱着她腰睡了过去。
远处浓浓的夜色忽然亮起一束灯光,陆羡鱼瞬间站起。
是他来了吗?
小虎子被他这一动作弄醒,脏兮兮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的说:“小鱼老师,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黑夜沉沉,她听见一两声犬吠。
亮堂的光束越来越近,陆羡鱼看见为首的男人一身军绿色迷彩服,手里牵着一只德牧,光影被切割的影影绰绰。
她视力不好,可一眼就瞧清他。
这儿地势颇高,四周黄土被雨水浸泡,泥泞不堪,无法行走,而雨棚俨然成了一座孤岛。
小虎子也瞧见灯光,立马挥舞着小手:“…这有人啊,救命。”
“——季队,那里有人。”
小战士眼尖的看见被困雨棚的陆羡鱼和小虎子。
季北川手里的电筒照过去,光束落在摇摇欲坠的雨棚那儿。
袅娜娉婷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儿,白皙脸庞沾满污垢,唯有一双清凌凌的杏眼在浓稠如墨的夜色中亮得璀璨。
四目相接那瞬,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季北川沉声说:“救人。”
变故陡生,余震来袭,原本岌岌可危的雨棚柱梁开始倒塌。
千钧一发之际,季北川丢开手中牵着德牧的绳索,长腿跨开,一个箭步跳到雨棚下,拉住陆羡鱼胳膊,把人往怀里一带。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