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栀没他那样的资本,只有命一条。
她用那双空洞又绝望地双眸望着他,冷冷地道:“这话该我来说吧,江怀荆,你别逼我。”
江怀荆这样的导演,观察自是相当敏锐,洛栀什么都没说,但那灰败又绝望的眼神,无疑在告诉他,“江怀荆,你别逼我了,逼狠了的话我大概要从这里跳下去了”。
江怀荆心底一惊,他其实也知道洛栀过得不太好吧,婚内定期进行心理咨询,婚后跟好友诉苦也是自己的不如意。
就……挺丧的。
江怀荆琢磨着自己下手再狠点,洛栀真的会干出点疯狂的事情来。
江怀荆哪里敢逼她,那满肚子的阴谋阳谋、诡计心机生生按捺而下,只能如她所愿,当个炮…友,只是,一想到自己竟沦为炮…友,江怀荆就有些怨念,他叹息道:“洛栀,你总是有办法,把我全部的骄傲和自尊踩在脚下。”
六年前,他被她交易出去,换了十亿去救陆鸩,甚至当了接盘侠。
六年后,他竟开始当炮…友。
江怀荆全部的骄傲和自尊都被这个女人冷冷踩在脚下。
洛栀没吭声,她想,她全部的骄傲和自尊又何尝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婚内五年,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和引诱只盼和他好好过,结果却是离婚,甚至被拿走了孩子的抚养权。
离婚以后,她只想带着孩子平稳安定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他却开始说爱,并且以爱的名义威胁她。
以洛栀的性格和为人,自是不屑给人当炮…友,但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她怕他把场面弄得太难看,怕她好不容易过上的安稳日子毁于一旦。
她只能去交易一点什么换得此刻安稳。
而她所拥有的江怀荆又恰好能看得上的不过是一颗心一副身体,她的心早已经伤痕累累,碰一下就疼,也就这么一具身体,颜色仍在,江怀荆又干得挺爽的。
洛栀……终究成为了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一时间,气氛静默,只余淡淡的怅然将两人笼罩。
不论江怀荆还是洛栀,都对炮…友这种关系充满不屑和嘲讽,但又似乎只能靠这种关系维持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江怀荆接受了这样的关系,嗓音冷然:“既然你只想我当你炮…友,那你定好时间吧!”
洛栀幽幽吐出自己的条件:“一周一次……”
江怀荆一梗,咬牙切齿地道:“一周一次?!洛栀,你对现在约…炮的行情有什么误解,炮…友难道不都是天天做,一做就好几回的么?”
洛栀语调淡然地讨价还价:“那两周一次吧!”
江怀荆:“……行,一周一次就一周一次。”
洛栀真的是懒得和这狗逼男人车轱辘这种事情。
事实上,他俩五年婚姻,基本频率就是半个月一次,当时不过得挺好的吗,现在换成一周一次她都觉得有点频繁了。
洛栀接着敲定时间:“周二,我会把宝宝送去舞社练舞,所以,六点到九点我都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