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将无辜看戏的辛慕苑一把拉入怀中,向萧长亭发出挑衅,道:“你说得对,她就是我的,怎么样?”
萧长亭的长眉迷惑地皱起,看向辛慕苑,等着她从谢湛的怀里挣脱出来后,脸色这才算好看些:“要不你还是从了我妹妹吧。”省的跟他抢女人。
谢湛语气坚定,毫不退让,道:“不可能!我与淮安公主之间只有兄妹情分,并无半分男女之情。你这般执意让她嫁给我,是害她,也是害我。”
每次谈到这个事情,萧长亭就觉着头疼无比。他也不想操心别人的家事,堂堂大凉王朝的皇帝,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可是央求他的人是他宠爱的妹妹,不管成与不成,他总得帮着说说话。若是谢湛心志坚定,执意拒绝也就算了。
若是他心中起了动摇,那也怨不了别人。来自私心讲,如果他心中动摇了,那他就配不上辛慕苑了,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
“我妹妹对你是真情实意,天地可鉴,你怎么可这般轻易否认她的喜欢?她执意嫁给你的事情,对你而言或许是坏事,对她而言或许不是。”
“你当真如此觉着?”
谢湛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萧长亭,如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子轻而易举剖开了人心,那些东躲西藏的想法还没来得及找个安全的地方将自己完全藏好就已经被人揪了出来。
“自古男人有三妻四妾……”
“我不好那口。”
两兄弟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一句话,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或许你可以……”
“陛下,没有或许。爱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多出一个人只能是累赘。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爱人分享给别人,就像我绝不会接受辛慕苑有两个男人。”
三人行,必有一伤。想要避免长久伤害与麻烦的最好方式就是快刀斩乱麻,提前斩断后面的一切麻烦。
省得三人谁都不痛快。
谢湛又说:“我这辈子认定了辛慕苑,其他的人,哪怕是填房我都不能接受,因为我舍不得让她因为我有一点的难过,受儿一点的伤。”
这句话是他说萧长亭听的,也是他说给辛慕苑听得,是他为她许下的承诺。然而,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辛慕苑压根儿就没听他在说些什么,只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少提一会儿自己的名字。
这场“聚会”可谓是不欢而散,皇上离开前,谢湛拉着辛慕苑的衣服,道:“你若是真的想要赐婚,不如把她赐给我。”
“天色不早了,你去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萧长亭厌弃地看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辛慕苑将自己的袖子抽出来,脑壳嗡嗡地疼。她拍拍谢湛的肩膀,指了指旁边的空地,让他站好,恼火又隐忍地咬着下牙,问:“不是我说,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想的?谈论赐婚的事情拿我做什么挡箭牌?我招你惹你了?还嫌我身上的箭不够多是吗?”
辛慕苑真是越想越恼火,道:“你们找我做挡箭牌也就算了,还特意将我找过来旁听?生怕我听不真切、怒火感受不真切是吗?”
谢湛忽然迈出自己的大长腿朝着辛慕苑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里盛着春日的暖阳,道:“那如果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