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次,还是春游时她瞒着宁兰悄悄买的。
用低劣糖精制成的糖球和吃惯的奶糖并不能比,所以雁宁初也只是寻个新鲜,并没有多吃。
这种老式糖果除开偏远地区还有外,市面上几乎已经不流通了,雁宁初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还能再次尝到,还是在原烈的车上。
嘴里泛出的甜有些咋舌,但又带出幼年的滋味。
雁宁初慢悠悠地吸吮,直到糖块变小,甜度也变得不那么咋舌后,她才从回忆里跳出,低头去收糖盒。
低下头的瞬间,头顶便被轻轻碰触,掌心的温度传向皮肤,耳侧是原烈音色微凉的轻哄:“不怕了。吃颗糖,揉揉头,什么都不怕了。”
雁宁初愣了愣,抬头看向原烈。
原烈收回手,解释道:“我小时候住在外婆家,每次害怕了,外婆就会给我一颗糖,再揉揉我。”
此时的原烈不再是那个懒洋洋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被他看透的样子。
他的眼神漫出柔软,似乎因为那些过往多出烟火气,变得不那么高深莫测,难以触碰,也变得更有人情味。
雁宁初静静坐在一旁,尽管有很多疑问,却没有出声打扰。
为什么原烈会吃到和他家世并不配的低廉“劣质”的糖果,为什么他会在外婆身边长大。
原烈身边似乎围绕着一层雾,越是接触,越是有很多未知的谜团。
时间已经不早,原烈没再耽搁,启动车子驶向淮海盛景。
雁宁初在家门口下了车,一回身就接到了原烈丢过来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一串钥匙。
原烈:“我要出差几天,这是我家钥匙,你随时可以去照看那只小祸害。”
“出差?”雁宁初默默念了声,没再和原烈客气,仔细收好钥匙后,目送原烈开回隔壁。
她走回院子,路上想起刚刚原烈购买的物品除了猫砂、猫抓板外,还有自动喂食器和饮水机。
原本以为原烈是懒得折腾才买的这些自助喂食产品,现在才了解是因为出差的原因。
顺着这个思路,雁宁初又意识到,原烈已经认真喂养大橘一周多了。
大橘还是幼猫,一天三餐少不了,原烈家没有别人,所以这些都是原烈在做的。
想到外人眼里冷厉阴狠的原大佬每天都要给一只小橘猫喂食喂水,出差前最后件事还是操心它的饮食起居,这种反差让雁宁初不自觉地弯起眉眼。
又记起第一天床就被大橘尿了的场景,雁宁初终于没忍住喷笑出声。
“你怎么才回来?什么事那么好笑?”宁兰略带不耐的问话迎面而来,也让雁宁初立刻收了笑。
她停住脚步,看向对面,宁兰半侧着身站在门口,手搭在门扉上,似乎正要往出送客。
母女俩视线对上,宁兰撇下嘴,冷淡道:“叫你早点回来,拖这么久,贝贝都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