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芙原本不太想跟永宁侯吵架的,毕竟这人是原主的父亲,是个长辈,她不想自己或者原主被贴个不孝的标签。
但……永宁侯骂她的时候,似乎有没有片刻考虑过,她赵嘉芙其实是她亲女儿这件事儿。
处处拿赵嘉玥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来挤兑她,她心态是好的,但若是放在原主身上,那心态可不知道被崩了多少次了。
就此产生心理阴影,再来个抑郁,都不好说。
她赵嘉芙没道理站在这里让个糟老头子像个傻逼一样的喷啊!
凭什么啊?
赵嘉芙凉凉一笑,脊背挺了挺,叫永宁侯道:“父亲。”
见半晌都未曾说过一句话的赵嘉芙这会儿终于开口说话了,永宁侯像是搞到了突破口,一脸嫌弃,道:“叫我做什么?我没你这么不孝的女儿!”
老夫人气得抬手就拿起手边的杯盏要去砸死永宁侯,被赵嘉芙轻轻摁住了手背,又扶着她坐下,柔声安稳道:“祖母,您别生气。”
“何必为了不肖子孙生气呢?”说话间,还眉眼微抬故意看了永宁侯一眼,疯狂暗示那个不肖子孙说的就是永宁侯。
永宁侯气得眼睛都瞪大了,赵嘉芙却转过身子来,半点退缩也没有,直直对上永宁侯的视线。
“父亲,您说是我推赵嘉玥下水,请问您亲眼瞧见吗?”赵嘉芙笑起来道,“您当然没有,您是听赵嘉玥说的。”
“那除了赵嘉玥,还有别人看见了吗?”
未等永宁侯答话,赵嘉芙便继续道,“自然是没有的。”
“女儿还从来不知道,当事人竟还能给自己做证人的道理。”赵嘉芙理直气壮,道,“父亲若是真的觉得女儿做了这等谋害人命的事情,大可把女儿送到大理寺去,自能审问的一清二楚。”
“但如果女儿什么都没做,那赵嘉玥就是诬告。”赵嘉芙凉凉一笑,唇角微弯,道,“那就不好意思了,状师函警告!”
永宁侯张了张唇,没来得及说话,赵嘉玥又叭叭叭起来,道:“赵嘉玥说她马车坏了,我不带她装逼带她飞,那她应该先去修一修马车。”
“天下雨了就该躲雨,再不济也得知道买把伞。”
“这都不懂,她是傻逼吗?”
“随侍的仆妇婢女那么多,她自己傻不拉几非要淋雨回来,还带累别人跟她一起淋雨。”
“父亲与其有功夫在这里教训我,不如去好好陪陪您的亲女儿,再找大夫好好给她瞧瞧脑子里头的病。毕竟,今儿个雨大,水进了脑子里也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