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濛濛细雨,美人相伴,呵呵,好一番风流景象。&rdo;方生轻声道,接着附耳对朱茉露言:&ldo;真真实实是个美人呢。&rdo;
&ldo;方大哥。&rdo;朱茉露口中撒娇道。
表面上顿时不依,好一番扭动,直惹得方生觉得怀中ruan肉有股乱窜的气来。
只是看样子,他是吃不着的了,而且此情此景,也不适宜白日宣y,可不想做那个鲁男子,凭然唐突了佳人。
何苦来着?方生不禁苦笑,这调侃,最后却是自己忍着,看不着吃不着,怕是是个男人都会觉得痛苦万分。
&ldo;出去走走吧,方大哥。&rdo;
怀中的少女挣脱了那双不安分的坏手,含羞带恼的杏眼微微有几分迷蒙,却是主动的拉起方生的手向门外跑去。
雨,细雨蒙蒙,再加上爱郎相伴,岂是能去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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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飞骑从济州岛的港口飞奔而来,是个传信的信使,济州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日行八百里的良马,怕是半天都够从头到尾的。
可济州岛,战马也是奇缺无比,连个一百骑都凑不齐,还大多是当初从旌义、大静二线捕获来的。
济州岛在前朝本是养马之地,雨季极多,牧草繁盛,方生初到岛上并未注意这些,那时候连耕地都安排不了,至于牧田那更是无人问津,只是建立了兵械司后这才开始有效率的饲养马匹,却也因马种缺少所致,到现在能够骑乘的战马依旧不足百匹。
方生干脆利落拿出来一部分当做传使,这些传使平日作为传递消息之中,战时自然是拿来做斥候,类似于宋一代的西夏铁鹞子,也因此前后阉割了六十匹战马,只留下四十匹老弱用于做马种。
&ldo;急报,急报,庆尚港急报。&rdo;
每个听到传使叫嚷的人全都挺直了胸膛,面色得意,朝鲜人是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朝鲜君臣可是来和谈的,这个消息早就在四处散布的沸沸扬扬,方生本身就没打算瞒着,这个消息自然也就瞒不住,但好在济州岛上的人都是抱成团的,再是沸沸扬扬,也只限于济州岛一地,传使在庆尚港根本不敢如此招摇。
&ldo;有什么还急报的,下来直接说。&rdo;方生正走在路上巡视,看来传使,直接拦住喝道。
虽然方生并不介意让自己的属民充满荣誉感和自豪感,这毫无疑问能够增加部署的凝聚力,但将军情如此明显的宣扬出去,他就不乐意了。
&ldo;何人拦马。&rdo;那传使一怔,赶紧停下胯下骏马,只是还未反应过是谁拦马来,气急败坏的道:&ldo;你怎的不小心一些,某有紧急信报,不得阻拦。&rdo;
&ldo;我叫方生,你说我是谁?&rdo;方生眼睛一眯,这岛上竟然有人不认识他,还真是稀奇,如果不是知道这些传信的信使常年在外,方生都快怀疑是不是内奸混入。
&ldo;啊,是方主将。&rdo;那信使下了一跳,赶紧从马上翻了下来,尊卑有序,虽然岛上如今不兴跪拜那一套,可这信使还是有几分难堪,只敢伸手把信报递过来,低着头。
&ldo;是庆尚港的信报,方主将,朝鲜派来的使者到了。&rdo;
&ldo;你怎么就敢确定我一定是方主将?难道同名同姓不行么?或者是有人冒充?你又未曾见过我,如此肯定?就不怕将重要至极的信报递给我?&rdo;方生并未接过信报,而是眯着眼睛森冷的说道,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
&ldo;哼,若是泄露了信报,怕是杀你倒不至于,少不得要逐出济州岛。&rdo;
&ldo;属、属下见过方主将的,只是刚刚一时情急,才未认得出来。&rdo;那传使吓了一跳,就差跪在地上求饶,头低在那,一脸认罪和惶恐不安。
他是信使,自然知道现在天下能够安分的地方不多,济州岛算是一个,其余大明和女真人正打得热闹,哪有什么安稳可言,若是真离了这济州岛,就是能继续吃上兵家饭,怕也是离死不远了,可不比这里能安居乐业。
&ldo;不过、、、&rdo;方生话锋一转,脸上的肃穆也转而成为笑意,哈哈大笑道:&ldo;你这无心之举,却是激励了人心,好事一件,功过相抵,日后莫要大意了。&rdo;
&ldo;属下明白。&rdo;那传使一脸感激的道。
方生本想挥挥手遣散了这个信使,却突然想起什么,从腰间摸了块玉望传使手中一塞,然后才挥挥手。
&ldo;方主将,这……&rdo;那传使显然有些反应不过,但也心知此物之重,可不是仅仅是一块玉而已。
&ldo;别装娘们,打个闷棍给个胡萝卜懂么?&rdo;方生一脸的不耐烦的挥手,他最讨厌这一套,哭哭啼啼的演的跟琼瑶剧似的,属下就算忠心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体现。
&ldo;去兵衙报道吧。&rdo;方生赶走了这个传使,他赏赐那个玉虽说是一时起意,那也有一多半的原因是收买人心。
一点小事往往能有大的作用,这个传使也确实以无心之举做到了方生很努力才能做到的事,那就是增加人丁的凝聚力。
这种凝聚力可以是亲朋、好友之间,也可以是陌路人,仅仅住在同一个城市,或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假如这样凑在了一起,就会自然而然的互相扶持,产生一种难言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