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住的院子,你老婆……我是说你那正妻遣了亲生的嫡子来给我这庶出的女儿送礼,院门都没进就被打发了,传出去多难听。”
她不要名声面子啊!
想冷漠你倒是去你自己地盘随便冷漠啊!
“你想放他们进来?”
秦商挑了挑眉,被女儿哭得心烦,懒得与她辩论,便示意碧玉去请人。
赵氏心里的算盘,他不糊涂。
可秦浩终究不是他的骨血。
不论她如何利用孩子软化他的心态,也撼动不了他坚定多年的心。
不过这女人说得在理,那便见一面吧。
“小猴子别哭了,快看看外面是谁来了?呀,原来是个小哥哥来找你玩哦……”梁辛瞅见机会赶紧蹿上来哄孩子。
转移注意力虽不能解决根本,但少吼几声也好过一直扯嗓子哭喊。
小猴子见终于哭来了母亲,顾不上她说了什么,刷地一下扑了过去,牢牢搂住脖子后,空出的那只小手就自然而然地去袭胸了。
梁辛痛得到抽了一口气,眼疾手快阻止了拉扯衣襟的小胖手。
她这“后妈”容易么?
别人当后妈能图个男色或金钱,她什么都图不到手,来时就莫名其妙需亲自上阵体验奶娘一职,甚至体验至今还得忍受断奶之苦。
本就胀痛得厉害,这一抱娃一拉扯,简直酸爽透顶呐!
“儿子问父亲好。”
这时一个软糯洪亮的嗓音响起,梁辛顺势望去,只见一三四岁的男童已驾轻就熟地跪地行拜见大礼。
若忽视嗓音里的微颤,真有一丝超越年龄的沉稳,像个稚龄的正经小老头。
“起来吧。”
秦商没忽视梁辛那丝抽气声,见女儿正因房中有陌生人出现而暂时歇了哭喊,便顺势抱了她过来,继续道:“你母亲此时差你来可是有事?”
言下之意,送过礼,见过人,问过安,若无他事便可退下了。
秦浩听不出来,雪珠却明白的。
“回大爷,夫人说她近来需静养,且房中亦污秽不宜走动,太太那边不好叨扰,几位爷……也似各有各的忙处,只可怜大少爷小小年纪独居院落,无人照拂……夫人遣奴婢代问一句,可否让大少爷常来东苑,只求每日能在大爷身边伴上片刻功夫。”
雪珠一头磕到底,跪趴在地上不起。
她只是被迫来替主子办事,丝毫不明主子的用意。
用这等强势之法,不怕适得其反么?
“无人照拂?”
秦商兴味十足地重复这词,音量虽低,却足以清晰冲入雪珠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