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的孩子们总是嚷嚷着问下棋最好长得最帅的商楚为什么不来教他们,每每这时,张教练就阴阳怪气说商楚这个人哪哪都好,就有一点不好,爱藏私,怕别人学会了他的本事把他比下去,这辈子都别指望他会来教你们……
赵树笑道:“商楚,你嘴损的跟今天上午电梯里那个送钟的美女一样一样的,我真怀疑你俩认识。”
商楚冷冷瞥了他一眼。
赵树继续笑嘻嘻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那美女自己说的,她还说她是你女朋友,非要我带她见你……”
商楚玩棋子的手一顿,随后把棋子全数丢在棋盘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他擦了擦手,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外走。
赵树纳闷跟过去:“去哪儿?”
“吃饭。”
“你不是不吃?”
“饿了。”
赵树跟着他走了一段路,猛地一拍大腿:“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美女真是你女朋友?!”
“不是。”
“前女友?”
“不是。”
“这么说你俩还真认识!别藏着掖着,说,你和她什么关系?”
商楚默了一会儿,平淡道:“同学,高中同学。”
……
安冉已经在镜子前照了三个小时,她扯了扯波浪长卷的头发嘀咕,商楚没认出她来,肯定是头发的锅,嗯,肯定是!是……吧?
她沮丧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挺尸了半个小时,从床头摸出手机编了条短信:商同学,好久不见。
她再输入深深刻在脑子里一串数字,按发送键。
商楚冲过澡,腰间浴巾松松垮垮将掉不掉,他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用脚踢开卧室门,门开的刹那,他听到一声“叮咚”的短信提示音。
声音来自上了锁的抽屉。
他僵立在门口,忘记了擦头发。
十五分钟后,商楚坐在床尾,握着古董的诺基亚手机,盯着七年来第一条非垃圾广告的短信,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微抖着手敲了一行字:安冉,你回来了。
他看着这行字,又一一删除,只敲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