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高天扬的狗头,说:“别看我,赶紧往旁边挪。我这椅子四个脚还悬空了一个。”
于是这群人一边满头问号,一边叮呤咣啷把椅子又挪了回去,然后齐刷刷地看向盛望和江添。
宋思锐离得最近,冲击最强,终于忍不住问道:“所以……你俩又好上啦?”
盛望跟江添对视一眼,笑着转了一下桌上的杯子:“嗯,又凑一块了。”
一桌人立刻齐刷刷怒视高天扬。
“老高你就说尴不尴尬吧!”宋思锐斥道:“瞎报什么军情,你是不是有毒?”
“你才有毒,我多冤呐!”高天扬远远冲盛望叫道,“盛哥!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你得还我个公道!我上礼拜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说让我把添哥叫上,你就不来了?”
二百五话音刚落就是一声“嗷”,因为脚被小辣椒的高跟鞋碾了。
江添松松握着杯子,转头看向盛望:“你说的?”
盛望:“……”
他叹了口气,顺手抄了一本菜单竖在脸侧,把江添的目光挡住,对高天扬说:“你是真的有毒。”
“这么多年了,眼力见毫无长进。”辣椒补充道。
高天扬缩着一只脚,非常委屈:“那谁能想到他俩这么快呢。”
“怎么说话呢?”宋思锐呛他,“男人能说快吗?”
“有你什么事?文明点,没看见班长整颗头都红了吗?”高天扬堵了回去。
辣椒翻了个白眼,挽着身边班长小鲤鱼的胳膊说:“毕业这么多年了,这帮男生还是这么……”
煞笔。
鲤鱼说:“是啊。”
盛望还是喜欢转笔,点菜的时候,铅笔在修长的手指间转成了虚影。江添还是那样话少,偶尔蹦一句冷枪,配合上盛望一脸懵逼或者“您是不是缺少毒打”的表情,全桌都能笑翻。
高天扬还是滔滔不绝,任意两个人说话他都能插一脚,什么话题都能发散成海,是朵黑皮“交际花”。宋思锐依然像只大鹅,逮住他就一顿叨,又被更凶地叨回来。
小辣椒还是泼辣,谁开她一句玩笑都能被她追着打回来。只不过现在缩小了范围,主打高天扬。
鲤鱼大学念了临床医学,读书生涯肉眼可见的长,比起直接申博的江添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还是喜欢扎个简单的马尾,还是容易害羞,谁逗一句都能满脸通红。
……
明明去了不同的大学,天南地北,有过新的同学和朋友,跟他们见面更多、说话更多,生活和工作都有交集。但不知怎么的,他们说起最亲的、最惦念的人,始终还是a班那一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