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的身体僵住片刻。
他的脊背挺直,从来没有变过,声音仍然温和:“斓斓,我没有同意。”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分手也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他不能接受她单方面武断的宣言。
明斓呵笑:“不同意你能做什么?”
许墨白看着她,他的眼睛那么柔软,她落在里面,像坠入一片温暖的湖:“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家出事了以我现在的能力帮不了你,所以我不会阻止你做的任何决定。但我也不会同意分手的,我可以等你,无论多久,我……”
“够了!”明斓听不下去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是想告诉她,他要冲破道德的条条框框约束,做她的地下情人?还是说用自己的大好未来等一个不确定的人?
他难道觉得自己的爱情很伟大,还是要她时刻愧疚着,她这个人没心肝的,才不会因为他奉献式的爱情而感动。
明斓有些激动,情绪起伏着,她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无助、混乱、糟透了,就像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烦躁的喘不过气。
她不想耽误他,也绝不能让他成为第三者。
他理应是清风霁月,干干净净。
明斓烦躁的踢了脚下石子,忽然上去拽住他的手腕,用了极大的力气拉着他往外走。许墨白被她拽踉跄几步,不知她要去哪,却也乖乖跟上。
明斓拉他过了马路,穿过人潮涌动的商业区,走进一家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推开门,二话不说把他逼退到床边。
许墨白想起身,又被她按住,推倒在床。她双膝跪坐在他身侧,焦急的脱掉外面的针织衫,露出玲珑的曲线和带蕾丝花边的、薄薄一层的细肩带胸衣。
事发太过突然,许墨白登时颅内发烫,仰脸看她:“斓斓,你要做什么?”
明斓一句话不说,手伸向背后,搭扣啪嗒一声。
明斓虽看着瘦,只是骨架小,实则身材饱满,捏起来有弹性,抱起来也舒服。但她最近瘦了很多,不仅下巴尖了,连肚子上那一层他最喜欢枕着的软软肉也消失了。
许墨白心疼的看着她,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遮住了,是带着她体温的薄薄的料子。
他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是很清淡似有若无的奶香。
明斓附下身,以一种膜拜的姿势,急不可耐吻他干燥的唇,吮吸他敏感的耳垂,相爱的人不需要多少技巧就能勾起身体的渴望。
许墨白伸出胳膊搂住她,这么一感受,她的腰好像也比以前细了很多。
女孩身娇体软的,力气并不大,趴在他胸前像只猫儿,他若真想反抗很容易,但他不能,因为主导权从来都不在他的手上。
明斓逆光俯视着他,掌控着他。
许墨白的手拢在她的腰,因为看不见他觉得自己更像砧板上的鱼,铡刀已落在颈侧,他仍心甘无悔的去亲吻她的手指。
或者他们变成了两株在悬崖边交缠而生的藤蔓,不管生不管死,要这样一直纠缠到世界的尽头。她献祭一般敞开的身体,容纳他挤压他接受他,许墨白只觉头皮发麻,一阵细密的战栗沿脊椎蔓延。
他心跳快到了极限,眼神迷离,一声接一声的喊她的名字,喊她“斓斓”,喊她“宝宝”,可仍觉得不够,极力想抓住些什么,最好将这两个字一刀刀镌刻在他心脏上才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