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唉呀人老了,瞧我,一不小心就犯糊涂。”谭经理自个儿笑起来。
谭经理倒不是真的和岑格非作对,自然,他也没资格和岑格非作对。
在岑格非认回豪门前,他是半个岑烨的追捧党。现在两位少爷同在集团里,他这个老油条怂了,怕站错队,干脆两边都不站,作壁上观。
“老了?”岑格非眉峰一抬,“谭经理打算什么时候退休?”
“这这……这还早,还早哈哈哈,我还能为咱们岑氏出一点力。”
“唉呀要我说啊,我们岑大少爷能力真不是盖的。短短几个月,将酒店的利润拉高了好几个点啊。”谭经理连珠炮似的一通说,朝岑格非举了举酒杯,“我先干为敬,先干为敬啊。”
在座的职位比谭经理低的人都跟着纷纷举起酒杯。
“我也敬哥一杯。”岑烨笑得温厚且带有几分崇拜。
岑格非不置可否,纤薄的手机在手指间翻转。
助理的效率很快,不到十分钟,再次发来消息——
结合几处监控录像可确定,昨晚十点二十八分,徐枝月小姐背着一个大包出门,至今没再回来。
夜晚?背着包出门?至今没再回来?
岑格非心脏一坠,无名火瞬间腾腾烧起来。
想跑?呵。
“把她抓到我面前。”
徐枝月装傻糊弄过了岑格非,可还是越想越不放心。
“花姐!我要辞职!”徐枝月一个电话拨去给店长,“今天就辞!”
花店长:“距离上次才多久?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要辞职?”
“这次是真的,我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徐枝月郑重地说。
花姐搬出上次的说辞:“你可考虑清楚啊,现在辞职,不但十一月的工资拿不到,还得赔我三千元的违约金。”
“我考虑清楚了。”徐枝月很坚定。就当白给花姐打了两个半月的工。
反正现在她手上有当服装模特兼职的小几千,加上那中年女人赔的三万元。换一个小城市租房,哪怕她暂时找不到工作,短时间内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你这……”花姐语气变得为难,“这么突然,我上哪去儿找人补空缺啊。”
徐枝月很是惭愧,“不好意思啊,花姐。”
“而且也很难找到这么好看又利索的……”花姐嘀咕了一句,叹气道,“唉,你非要走,我也强留不住你。”
徐枝月:“我在店里等你,麻烦花姐今天内帮我办通手续。”
花姐:“这么赶,非急着今天要走?”
感觉岑格非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可能断线掉下来。她能不急吗?
徐枝月:“对,今天就要走。辛苦你了!”
坐立不安地等到月亮都出来了,徐枝月可算等到花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