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空有了片刻的错乱,这种感觉非常的陌生。他模模糊糊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这种无法言说的心情。
他不知道,这种心情叫做尴尬。
木娆娆:“教主?”
岑空冷冷道:“闭嘴!”
距离茅厕还有两三米,就能闻到从茅厕飘过来的臭味。
岑空皱眉:“为什么这么臭?”
来了,又开始展示你生活常识上的无知了。
木娆娆掏出手帕,本来想用她给岑空做的驱蚊包,但那个已经打了死结,她把自己的驱蚊包放在手绢里包好,递给岑空:“茅厕都是这样,您闻着这个。”
岑空半信半疑的接过驱蚊包,他已经没有迟疑的时间,水闸就快倾泻了。
看着他一脸英勇就义的走向茅房,木娆娆抿抿嘴唇,把笑意憋了进去。
难为锦衣玉食长大的斜教教主了。
她第一眼看到岑空的时候,觉得他特别像一个冰冷冷的诅咒人偶。
很快,岑教主就从茅厕里走了出来,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样,顶着大白猫的面具,疾步走出了追赶老鼠的气势。
看,这样看起来鲜活多了。
木娆娆迎上去:“教主。”
岑空:“不许过来,往前走!这附近有水源吗?”
……怎么?上趟茅房还要洗澡不成?
木娆娆停住脚步:“附近有一条小河。”
岑空:“走!”
岑空没洗澡,但也差不多了,穿着鞋袜就走进了小河,洗脸,洗手,木娆娆都怕他洗破皮。他皮肤本来就白,搓洗的时候毫不留情,很快就搓红了,脖子上抓的一条条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木娆娆感觉自己看到了古早言情剧里,被男二强吻了的女主角……
一边洗嘴,一边哭着说:“我好脏啊,我好脏……”
木娆娆看不过去了,这孩子不但有精神分裂,还有洁癖啊。
“教主,我晚上给您烧水洗澡,快上来吧,秋天水凉了。”
岑空权当没听见,给自己搓了个半身澡,才从河里走了上来,浑身冰凉的水汽,看得木娆娆都想打哆嗦。
这可不行啊,上趟厕所就洗一次澡的话,她可没那么多衣服给他换。
明天下山一趟吧,正好要买日常用品,顺便给他买几套换洗衣服。
帮着岑空把袖口和衣摆的水拧干净,岑空的衣服都透了,贴在身体上,隐约可见紧实的肌肉。
太阳最热的时候已经过了,山里的小风一吹,木娆娆看着都冷,岑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叹口气,木娆娆脱下外套,在岑空不解的目光下,披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