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这段时间就不用跟着李易深了,跟着也是添乱。酒店的落地窗隐约着他的背影,恍惚中是在看水面,镜像还晃晃悠悠的。
这天晚上,程默直接发来了语音通话,说是自己摄像头坏了,只能发语音。
&ldo;你酒醒的怎么样了?&rdo;她问,&ldo;还很难受吗?&rdo;
&ldo;好很多了。&rdo;
&ldo;那就好。&rdo;
王恒:&ldo;我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再回去,这边还有点事。&rdo;
程默卡壳了几秒,&ldo;没事,工作重要嘛。&rdo;
&ldo;嗯。&rdo;王恒应着,一时间两人没话。
这之后都是这样,程默只发来语音通话,并且频率越来越低,有时候两三天才给他打一个。
有时候他主动打过去,也被她说忙着呢而早早的挂了电话。
王恒觉得,之前她也闹归闹,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但还是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了。
一直到程默开学,王恒都还没回去,他的伤还没养好,正处于恢复期,药水抹在伤口上,花花绿绿的,看着比刚开始还要可怖。
基本上他待在房间里没出去过,饭菜都会有人专门送上来。有一次他实在耐不住去酒店的健身房溜了一圈,被李易深知道后,直骂他不听医嘱。
他感觉自己正在发霉。他想回家。
得差不多有一个月了,王恒才回去。他先回了趟家,看样子好久没人住了,都蒙了层灰。他捋起袖子把家里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然后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
下午的时候王恒去到程默的学校,在她的宿舍楼底站着。他没有打电话给她,就是无目的的站着,想着遇不到的话就明天再来,总会碰见的。
也不知道这样是在折磨谁。
天虽然逐渐回暖了,王恒穿的不多,这样在风口站着也怪冷的。他点上一根烟抽着,一根接着一根。
程默不知道在第几根烟的时候下来了,头发也没扎,穿着凉拖鞋就下来了。
王恒嘴里还叼着根烟,笑着说,&ldo;脚不冷?&rdo;
程默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王恒大约站在十步远的地方看着她,把烟掐灭到小花坛里,还是望着她笑,向她两手张开。
程默就这样看着他,那眼神真的是,什么都有。她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风吹得她有些凌乱,吹得他们像尘世的孤儿。
王恒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笑。
她不过来,他就过去。
程默被他抱住,她看到了他长长的胡子还有一些淤青,还有,&ldo;眼角怎么回事?啤酒瓶划的吗?&rdo;
&ldo;嗯。&rdo;
&ldo;下次记住要小心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