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钱多就笑嘻嘻地跳了起来,扒拉着凌书的肩膀说:“你好,室友。”
凌书伸出手掌,把熊一样的脑袋推开:“离远点,男男授受不亲。”
周朗看着发色和肤色谜一样的胡卓,叹了口气说:“哎,真希望我可以跟哪个妹子合住啊,陈默就不错,瘦下来肯定清秀可人。”
凌书直接照着他脑袋呼了一巴掌:“周浪花,你也不要脸了吗?不要在背后这样讨论人家女孩子,不好。”
周朗捂着后脑龇牙咧嘴:“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不了。”
钱多凭借切换自如的演技成功进驻了凌书旁边那个床位,进了房间立马丢下了行旅箱,往床上一倒,呈大字形摊在那里,至少半个小时一动没动。
凌书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帮他把一些日用品拿出来:“很晚了,洗澡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钱多有气无力:“我缓缓,你先去吧。”
半个小时后,凌书从浴室出来,推推钱多,对方依然半睁着眼继续犯懒:“我再等等。”
凌书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晚上十二点了,明天六点就要起床,没几个小时了。
他站在床头沉思片刻,然后挪动脚步往玄关处走去。
三十秒后,懒洋洋的钱多闻到了一股不太美妙的气味,他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遭遇了毕生最大的虐待。
凌书弯腰站在他床边,鼻孔里塞了两根棉签,手上拿个镊子,镊子上夹着两只袜子,在他鼻孔附近晃来晃去。
钱多觉得这袜子颇为眼熟,定睛一看,是自己今天换下来的!!
“我靠,林小书,你也太狠毒了吧?!”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那边滚下来,躲开凌书的“臭袜子”攻击。
凌书并没有放过他,追上前又把手中的神物凑上去:“清醒了没?有劲了没?去不去洗澡?”
钱多一边绕着床躲开他,一边咆哮:“你不要太过份啦,再这样我不客气啦!”
凌书没理他,势必要让钱小多受受教训,看他以后还犯不犯懒。
钱多翻上床,从另一边逃开紧追不舍的人,又冲到玄关处,也顾不得许多,用两指捻起凌书的臭袜子,捏着鼻孔,也转身送到凑上来的凌书面前:“你也有!”
凌书急刹车,得意洋洋道:“哼,我闻不到。”
钱多:“你张开嘴巴呼吸,臭气都从嘴巴里进去了。”
“我去,钱小多,你恶不恶心?”
“是你先伤害我的!!谁怕谁?!”
两人上半身拼命往后仰,手却拼命往前伸,一边冲对方咆哮着“来啊来啊”,一边努力用手中的东西互相伤害着。
十分钟后,鼻孔里没塞棉签的钱多有气无力地开口了:“哥,可以了吧,休战不?我已经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