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你去问问医生你父亲的情况。”陆西洲开口,这话明显要把余笙支出去。
难不成还是陆西洲真的关心余中光的身体状况吗?
余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得让陆西洲支开她单独和父亲说。
她点了点头,便起身往病房外面走去。
虽然很想知道陆西洲打算跟父亲说什么,但是她没有偷听的习惯,也知道不管陆西洲说什么,话题总逃不过她。
所以余笙倒是真的去医生那边问父亲的情况。
病房内,余中光有些局促地看着陆西洲。
想必,他们这些与陆西洲非亲非故的人和他同处一个空间的时候,都会觉得局促吧?
明明不过二十多岁,感觉却像只老狐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咬人一口。
“您的肝脏移植,捐肝的人是韩峥嵘。”陆西洲道,没有什么拐弯抹角。
余中光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以前就听余笙说过这个名字。最近,韩氏进了一个新的高层,那名字,就是韩峥嵘。
而韩峥嵘,是韩家的私生子,听说最近才回了韩家。
这样一个人,那必然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给他捐肝。
这个某些原因……余笙。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医院没跟我透露捐献者的信息。”余中光将这件事撇干净。
不过他真的是听到陆西洲这么说,他才知道。
“没什么,我就是跟您说一声。”
余中光知道,这哪是说一声,明明就是有别的企图。
但因为陆西洲太老谋深算,余中光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我一直想和您谈谈,但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趁着今天来看您,也加上我和阿笙要举行婚礼,跟您聊两句。”
“你们婚礼定在什么事时候?”
“尽快。”陆西洲道,“我知道您和阿笙的关系一直不算好,那些原因我不想再赘述。既然现在阿笙是我的妻子,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更不想看到她不高兴。”
所以……
“不管您对阿笙有几分真心,我希望您表面上能做到百分百。您能做到的话,以后有我在的一天,你们余家不会有任何麻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余中光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太说不过去了。
但能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知道余笙和他的关系真的有多糟糕了。
余中光一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被一个小辈这么说,倒是觉得没什么面子。
可再没面子,也只能这样。
否则,陆西洲狠起来,可能根本不会管他是不是余笙的父亲。“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阿笙是您的女儿,为什么您对她这么……”陆西洲在想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父女的关系,“这么冷漠。虎毒不食子,除非,阿笙不是您的亲生女
儿。”
陆西洲随口一说。
但不知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西洲看到余中光脸色有些僵硬。
陆西洲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但发现余中光的表情不对。
许是注意到陆西洲探究的目光,余中光回过神来,道:“我和笙笙只是平时接触得少,所以感情有些生疏。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
陆西洲深深地看了余中光一眼,不知道他这话当中几分真,几分假。
“我只是随口一说,您不用放在心上。”陆西洲语气松了下来,他先前听余笙说过,他板着一张脸的时候,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