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天翔脸色突然一变:&ldo;刚才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rdo;
又有个人进来,刚好听见他的话,便拉着他到窗边,往对面的浓烟滚滚的山坡上一指:&ldo;我已经派人去看了,很快就会水落石出。&rdo;
曼天翔身形一动,在场的警察立刻随他走了出去,来到现场,发现惨不忍睹,山坡上到处散落着烧焦的肉块,他蹙了蹙眉,捡起脚边半副变形的眼镜。
看来歹徒还在别处安了□□,但□□为什么安在此处?炸死的又是什么人?这声东击西的意义又何在呢?
在更多的勘察之前,他也想不出,便转了回去,找到沈南秋,一看见那个人还好好的,心里就谢天谢地、柔情似水,挡也挡不住:&ldo;到局里做个笔录。&rdo;
心理师赞成地点了点头。
刚到公安局,就有人走了过来,慰问了声,说:&ldo;由于事关重大,王局想亲自找沈先生谈谈爆炸案的事。&rdo;
&ldo;那就麻烦你带路。&rdo;沈南秋彬彬有礼,表示自己会全力配合。
见曼天翔有些不放心,便扯了扯他的衣角:&ldo;我去去就来,别担心,没事的。&rdo;
那人刚要说什么,就被簇拥过来或关切或好奇或仰慕的同事给淹没了。沈南秋坐上警车,到了局长的办公室,局长等待已久,见人请了来,便招呼坐。
男人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了。王局把随行的人打发出去,又关上门,转回来时递上根烟,忏悔道:&ldo;沈先生受惊了,x市发生这样的事,是咱们警察的失职。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个公道,对歹徒全力抓捕、严惩不贷!&rdo;
沈南秋一副倨傲的神色,两指夹着烟等在那里。
直到对方俯首替他点燃,他的脸上才有了一分捉摸不透的笑意。
&ldo;我想问问沈先生,□□是怎么回事?&rdo;局长在对面坐下来的同时,严肃地切入了正题。
&ldo;你不是知道吗?&rdo;过了好半天,沈南秋才丢出一句懒洋洋的话语。
&ldo;我若是知道,还需要问你?&rdo;
&ldo;哦,被劫持了嘛。&rdo;回答的人看上去心不在焉至极。
那道盯着他的目光变得尖锐:&ldo;发生爆炸的怎么是离诊所不远的地方而不是□□所在的位置?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到蹊跷而已。&rdo;
沈南秋朝他脸上吐了个烟圈,咧嘴一笑:&ldo;每个人都是上帝的棋子,上帝的手往哪边指它就往哪边跳,而那些不守规矩的棋子,自然就消失了。谁叫它不听话呢?&rdo;
王局好半天都没动。眼底却闪过一丝厌恶和恐惧,不过都被他虚张声势的笑容给遮掩了:&ldo;世上并没有上帝。上帝都不过是些自以为是的人而已。即使有上帝,上帝也有办不到的事,也有管不住的心,它也不是无所不能,也有被打败、甚至不得好死之时。&rdo;
&ldo;何况,&rdo;他话锋一转,像是劝解一般痛心疾首地说:&ldo;既是和平较量,又何必出手伤人呢?&rdo;
沈南秋的神色急转而下,变得极为冷酷:&ldo;和平较量就不是一场杀戮了?依我来看,唯有杀戮到底,战争才会结束!&rdo;
他沉沉的嗓音如同魔鬼的低喃,王局只觉得后颈一凉,如同中邪一般。
说完男人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ldo;笔录还没写呢……&rdo;
身后传来那人急切甚至带点恭敬的叫喊,手插在口袋里的男人挽起嘴角,傲慢地摆了摆手:&ldo;你小学语文没毕业么?这个也需要问我?&rdo;
与此同时,另一个办公室也显得诡异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