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跟阮忆说的时候,阮忆沉默的听着。
小雨有点忐忑,其实她也舍不得走,但是素柔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朋友,她们以前经常陪伴彼此的,这段时间因为阮总,素柔已经颇有抱怨了。
“嗯。”
阮忆点了点头,她看着小雨:“好好放松。”
人虽然是离开了,但是小雨心里还不是个滋味,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拍着面膜跟素柔说:“阮总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又睡不着觉?”
素柔翻了个白眼,把枕头砸了过去,“你这重色轻友的,别张口闭口都是你阮总好吗?还没谈恋爱呢就给自己整这么累,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得啥样。”
小雨扯开枕头,“你不懂,她心里有伤,必须自己走出来。”
素柔叹了口气,“我是不懂她,但更不懂你了。”
这太不像是小雨了,谁不知道小雨以前的座右铭是及时行乐,天天开心,日日开心,就是家里破产的时候,各种压力涌过来,素柔也经常看到她的笑容,可现如今,她居然在小雨眼里看到了悲伤与忧郁。
清晨的早上,阮忆依旧是坐在拉着窗帘黑暗的客厅里,她的手里举着一杯红酒轻轻的啜饮,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她身上的檀香。
阮秋推开卧室门看到孙女的时候心疼的不行,可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副伸懒腰打哈气的慵懒样子,“又没有睡么?”
阮忆偏了偏头,看着她。
虽然是自己的孙女,但是阮秋还是偏开了头,不与她对视:“哎,正直,不要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你不想小雨去朋友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舍不得?”
阮忆冰冰凉凉:“我没有。”
奶奶声音很低:“明天我让lilo过来还是检查一下吧,保险一点,你看你又瘦了。”
阮忆不语。
这些年,她看过的医生还少么?每一个医生都说她的“病因”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出自心里。可是呢?她可是最优秀的心理医生。
多么的可悲,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嘲讽。
她可以救很多人,唯独不能救赎自己。
阮秋知道孙女的性格,她也不敢说的太深,平静的吃了早餐,趁着阮忆换衣服的时候,她给阿伦打了电话。
阿伦平时吊儿郎当的,听见是老总裁的电话立即毕恭毕敬。
阮秋:“赶紧叫小雨回来吧,这样的日子,她最好能陪在身边。”
小雨在的时候,孙女好歹有一个人模样,现在呢?整个人又那么冷冷清清的,活死人一样都没有一点温度。
阿伦实话实说,把阮忆最近的行动都告诉了阮秋,阮秋听了默默良久挂断了电话。
阮忆整理着衣袖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看了看奶奶的表情,“给阿伦打电话了?”
阮秋:……
阮忆照了照镜子,拿出口红,依旧是将那失了血色的唇涂的鲜红。
在上了口红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