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换上了一张笑脸了,开始跟苏娇娇交底,“你知道平康县的几所高中之间存在着竞争关系吗?”
苏娇娇点头,“知道。”
“实话跟你说了吧,县城里面的几所高中,每年都会抽高三班的年级前三名去参加联考,然后按照考试排名从教育局拿教育资源,咱们学校虽然是平康县一中,但是近年来的生源质量很差,根本就竞争不过其他的几所学校,因此,咱们学校从教育局那里也就拿不到好的教学资源,
教育局开会的时候,咱们校长也会被点名批评,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的了,可是没想到,今年杀出你这么一匹黑马,校长对你给予厚望,就指着你去为校争光呢,可是你却不来上课,校长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了。”
苏娇娇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张老师会这么说。
当苏娇娇在店子里面看见张老师的时候,她心里就觉得不太妙,她觉得张老师应该会揪着她骂一顿,因为在老师的眼里,学生么,去上课才是天经地义的。
她都想好了,即便是张老师逮住她骂一顿,她也不会去上课。
康泰经历了一场浩劫,这才刚刚恢复元气,她忙的一个人都能劈成两个人用,哪里来的时间去上课?
可是张老师竟然这样说,苏娇娇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这个人,惯常的吃软不吃硬,要是张老师真的逮住她骂一顿,她呵呵一笑,笑过之后该不去上课还是不会去上课。
可是张老师一上来就跟她说软和话,这个,苏娇娇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她为难的看着张老师,又指了指店子,“不是我不想去,您也看到了,我是根本就走不开,前段时间我之所以有时间去上课,是因为店子出了点状况,现在店子重新开张,我根本就没有时间,我大哥二哥的成绩都很好,他们肯定会为校争光的,您放心。”
张老师还想再继续劝劝苏娇娇,可是店子里面又来了一批客户,她看着苏娇娇忙成一个小陀螺,再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回到学校,张老师把苏娇娇的情况完完本本的说给校长听,校长也是吃惊的长大了嘴巴,他突然想了起来,前段时间县城有一家店子被卫生局的给封了,闹得轰轰烈烈的,而那段时间的苏娇娇正好来上学,前几天据说那家店子又解封了,苏娇娇也不来学校了。
“苏娇娇的那家店子,是不是叫康泰养生馆?”
张老师点头说是。
校长顿时觉得,他的世界观也要崩塌了,他想,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那么厉害么?
他在校外交际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那家养生馆的老板,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有一身真本事
校长一身气势灭的干干净净,他颓丧的往椅背上依靠,觉得头疼,“怎么办?原来以为这个苏娇娇她只是学习上的一匹黑马,没想到她在各个方面,都是黑马,我们这个学校,怕是留不住她”
最后,校长让张老师给苏娇娇送去厚厚一摞试卷,并让张老师告诉苏娇娇,不来上学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能松懈,学校保留了苏娇娇联考的名额,等她在联考中拿了第一,校长请他吃饭。
张老师幽幽看了校长一眼,那眼神像是在问:校长,您身学者的风骨呢?
校长看懂了张老师的眼神,自嘲一笑,好像在说:被狗吃了。
收到一摞试卷的苏娇娇,为了为校争光,不得不挑灯夜战,开启拼命三娘模式。
——期中考试的时候,苏为民跟苏海平打赌输了,按照约定的苏为民要离开现在高三(1)班,他根本就不是苏海平的对手,尽管苏海平辍学一年多,但是苏海平上来就考了年级第二,班级第一。
而苏为民却连班级前十都没进,俩人根本就没法比。
但是苏为民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当时他跟苏海平做那样的约定,只是想找个借口把苏海平逼走,他自己可没想离开高三(1)班,他跟这个班三年了,不管是老师上课的节奏,还是跟同学的相处模式,他都已经习惯的了,他绝不会再高考前调班。
苏为民赖着不走,他觉得苏海平也拿他没办法。
事实上,苏海平也就只在分数名次公布的当天,提醒过苏为民,让他不要忘了赌约,此后就再也没提过。
苏为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大房的人都是怂鳖,根本不敢跟他们二房对着干。
苏为民为此暗暗窃喜,可是没过几天,苏为民慢慢发现不对劲了,班级里面好像进了贼,专门偷他放在书桌上的书,倒也不是一次性给他偷完,那贼今天偷一本,明天偷一本,第二天上什么课,就偷走他的哪本书。
如是几天过去,苏为民慢慢的回过味儿来了,这个贼是专门冲着他来的,他突然想到了苏海平问他的那就话,“你是我想自己走,还是我送你走?”
苏为民认定这就是苏海平为了赶走他而用的计俩,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苏海平是个伪君子,有事儿不敢明面上做,就会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使绊子!紧接着他把他最近丢书的事儿说了出来,还信誓旦旦的说,“肯定就是苏海平干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苏海平根本就不用说话,班长就带着同学出来给苏海平作证,“那不可能,这些天,我们都是跟苏海平一起离开教室的,我们走的时候你都还没走,你的书丢了,你为什么要赖苏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