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茵又把苏娇娇露在外面的胳膊给送进被子,这才离开了苏娇娇的房间。
柳如茵走后,苏娇娇立马睁开了眼,她小声说,“其实并不辛苦。”
所有人都举得苏娇娇一个人背负着全家人的生计,一定非常的辛苦,但是苏娇娇真心不觉得自己有多辛苦,就像她跟苏海平说的一样,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她非常乐意赚钱养家,并且能从中体会到酣畅淋漓的快乐。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苏家的大门就被敲响了,苏大强披着棉袄去开门,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是谁呀?是谁?”
苏向东也顾不得其他了,他也扯着嗓子在门外应和,焦急的不得了,“哎呀,大强叔,是我,向东,您快叫娇娇起来去厂子里面看看吧,她县郊的工厂被人砸了!”
苏大强本来还想说是谁这么冒失,一大早的来敲门,咣当咣当的吵得柳如茵都醒了,可是听到苏向东的这句话,苏大强直接“唰”的一下打开门,嚎了一嗓子,“你说啥?”
苏向东被苏大强吓了一跳,然而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苏向东抓住苏大强的手,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家在县郊的厂子被砸了,叫娇娇赶紧起来去看看。”
苏大强慌得乱了手脚,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回屋把衣服穿好,还是先去敲苏娇娇的门了。
就在他在原地,向左又向右的时候,苏娇娇已经穿戴整齐的从屋子里钻了出来,她出来之后,苏海平也紧跟着出来了,苏娇娇看着穿着衬裤在寒风中冻的哆哆嗦嗦的苏大强,眉头皱了一下,让苏大强赶紧的回屋穿衣服,“你可千万别冻感冒了,厂子里面的都是小事儿,我这就去看看。”
苏海平没吭声,却自动的跟上了苏娇娇的脚步,苏向东也大踏步的跟在苏娇娇的身边,跟苏娇娇汇报情况,“我早上睡不着,起来去厂子那边转悠,还没到地方就看见厂子的外墙被泼的全是红色的油漆,大门上也被砸破了个洞,仓房里面的存货被祸祸的乱七八糟的,设备也被砸的一个坑一个坑的,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苏向东特别的自责,“要是我昨天坚持留下,就算是有贼过来,我也能把他们吓走,肯定不会让厂子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苏娇娇看了苏向东一眼,轻笑着安慰他,“向东哥,你不要自责,按照你说的厂子被砸的程度来看,来砸场子的人肯定不止一两个,他们是专门来搞破坏的,不是普通的小贼,你即便留下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会有危险。”
苏娇娇就是知道会有危险,才在吃过晚饭之后,特意的来厂子里,给苏向东等人放了假,不然昨天晚上,苏向东和两个保安,一定非死即伤。
苏娇娇一路来到厂子,看到厂子的外墙面被泼满了红漆,乱七八糟的,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大铁门上面被他们用锄头凿出来个洞,这还只是外面,厂子里面被糟蹋的更是不能看。
原本井井有条的院子看着像是被猪拱了一样,花盆全部躺在地上,碎瓷片崩的满地都是,库房里面的纯露撒的满地都是,设备的表面也被利刃划出来好多难看的口子。
苏向东气的大骂,苏娇娇却是极为淡定,她拿出相机开始咔嚓咔嚓的拍照,不仅是厂子里面,厂子外面也拍了照,拍完了照她跟苏向东说,“等会工人来了,你跟大家伙说,今天停产,让大家把厂子里面收拾下,收拾好了就直接下班,你也一起走,厂子里面不留人,从外面把大门锁住!”
苏向东不能理解,“不报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得报警呀!”
苏娇娇笑着说,会报警的,说完,她就揣着相机走了,苏海平跟苏娇娇一起走,路上,苏海平问苏娇娇,“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来砸厂子?所以昨天晚上才特意过来,让苏向东他们都走?”
苏娇娇笑着看苏海平一眼,说道,“果然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对,这是邵局长给订下的计谋,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唔,也不能这么说,是有个我得罪不起的人看上了我的厂子和手里的配方,想要巧取豪夺,我惹不起他,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拼着厂子不要了,也想试试,能不能把他弄进局子里。”
“必须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苏娇娇呵呵笑,“这已经还是比较小的代价了,假如这一局我能赢的话,毁掉的一切都还能赚回来,假如赢不了的话,”苏娇娇说道这里目光闪了闪,“就不可能赢不了,我一定会赢。”
她把所有的身家全部压上,必须赌赢,“哥,这件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跟咱爸妈面前不要表露,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是遭了小贼了,没啥大损失。”
不过,即便苏海平不说,苏大强和柳如茵也已经听到风声了,苏娇娇在县郊的厂子被砸了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在苏家村火速的传开了。
村民说啥的都有。
受了苏娇娇恩惠的村民,心疼苏娇娇,“你说这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呢?人家小丫头创业多不容易呀,怎么今天不是出这事儿,就是明天出那事儿的,还能不能让人消停消停了?”
比较厚道的村民,也替苏娇娇惋惜,“就是,自打苏娇娇创业以来,这都是第几次出变故了?也真是够倒霉的,说起来,还不是因为咱们农村人在县城里面没有人脉?要是有人有背景,才不会这么被人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