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的面前袒露他的好身材,苏娇娇觉得,她要是再不躲起来,等不到洞房花烛,她就要因为流鼻血,而血尽人亡。
说起来也是丢人,苏娇娇自认为自己也是见过世面,上辈子她虽然没有谈恋爱,但是在艺术的层面上,见过的身材绝美的裸体男模也不少,怎么一到谢凛这儿,她就把持不住了呢?
那晚,谢凛让她给他拿睡衣,她是捂着鼻子给他拿的,她把睡衣交到谢凛手上之后,趁着谢凛关上浴室房门穿衣服,她赶紧拉开房门跑走了。
那天之后,谢凛几乎每天都要让警卫员去叫她,她推说很忙,一直都没去。
苏娇娇思量着,假如再多件几次的话,她说不定就真的不管不顾的把谢凛扑倒了。
谢凛虽然长的凶悍硬气,但谢凛却是个保守端正的人,他不止一次跟苏娇娇说,要把最美好的初次体验留在新婚夜,要是她提前把他给办了的话,他可能会跟失望吧?
为了不在婚前酿成大错,才有了这次出差。
今天,她在申城的经销商举办的展销会上,不仅成功的帮他签下了申城市下属所有县级代理商,还帮他拿下了两笔大额订单。
展销会过后,申城经销商徐有志请苏娇娇吃饭。
席间,觥筹交错,苏娇娇架不住徐有志公司员工的热情,便多喝了两杯。
开席前,苏娇娇跟徐有志说她酒量浅,徐有志还不信,直到苏娇娇喝了两杯酒之后,脸上露出微醺迷蒙的醉意,徐有志才相信,苏娇娇是真的不会喝酒。
“真是奇了怪了,在我认识的人中,就没有干销售的又不会喝酒的,越是生意干的大,酒量就越好,妹妹你真是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徐有志四十多岁,面白无须,脸上总是挂着笑,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白手起家,自认为在识人这一块,他从来没看走过眼,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在苏娇娇的身上栽跟头。
第一次见苏娇娇的时候,他以为苏娇娇是个有背景的人,家里肯定非富即贵,不然养不出苏娇娇这么个有见识有才能又有格局的姑娘,一番了解下来才发现,苏娇娇斌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她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土丫头,靠着祖上留下的医术和自己的钻研,无数机缘巧合和她本人的努力之下,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
他从苏娇娇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苏娇娇身上那股子属于生意人特有的“油滑”,不是说她真的为人油滑,而是说苏娇娇处理问题的方式和手段都非常的老道。
避开了所有该避开的坑。
能一眼就看出政策的空子和市场的走向,这些都是在生意场上浸淫了多年的老油子才有的能力,所以他觉得苏娇娇并不简单,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把花颜给做得这么大,肯定有一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能力,比如喝酒,华国人都知道,但凡是生意,都离不开酒桌,苏娇娇的能力这么强悍,肯定是个量大的,可是没想到苏娇娇的酒量却让他一言难尽,这特么的还没开始呢,苏娇娇就要倒了。
苏娇娇面色绯红,眼尾像是摸了一层胭脂,给她清丽脱俗的脸上平添了几许魅色,她将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捞在手里,抖开,穿上,展颜一笑,对徐有志说,“花颜从来都是靠实力取胜,只有产品的腰杆子不硬,才需要上酒桌上谈判推销,花颜不需要,信不信,哪怕现在徐老板登时撂挑子不干了,只要我放点风声出去,想接手的人能从这家饭馆派到我下榻的酒店房门口?”
苏娇娇明明是笑着跟徐有志说话的,但是徐有志却觉得脊背发凉,他现在很后悔,他不该说点子江湖话,逼迫苏娇娇喝下那两杯酒的。
花颜是他近年来谈下来的,潜力最大的项目,不仅产品质量过硬,大老板苏娇娇还能亲自下来做培训师,他不该仗着自己的年纪和辈分,“欺压”苏娇娇的。
徐有志尴尬的讪笑了两声,立马拉开门,想要亲自送苏娇娇回去,苏娇娇摆摆手,“今天你是东道主,桌上出了你自己的员工,还有刚签下的县级代理,你出来送我,就要把他们晾在那儿,这么做不合适,回吧,我正想一个人走一走。”
这话要是放在片刻之前,徐有志肯定还会像个老油子一样,缠着苏娇娇说要送她,越热情越好,但是现在,苏娇娇说的话,他却是半分也不敢反驳了。
他躬身给苏娇娇开门,像个老太监一样在头前带路,将苏娇娇送到了饭馆门口,苏娇娇挥挥手,将手抄在风衣里,走了。
前天来的时候,风呼呼的刮着,那架势,好像是要把地上的行人都卷上天,寒风整整挂了一天一夜,申城的地处北方,寒风一起,沙尘漫天飞舞。
前两天,苏娇娇但凡出门,回来就必须洗澡,头发里面都能洗出来半斤沙。
但是今天,怒吼的风突然就停了,没有风的申城,安静又美好,白天的时候,天空瓦蓝瓦蓝的,想被水洗过的蓝布一样,晚上,无人的地方静谧安详,但有人的地方,却也热闹非常,路边的小吃摊上,客人碗里面冒出的汩汩热气,直直的往黑色的夜空上飘,间或传来孩子的嬉笑声,大嗓门的男人,不知道用申城话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但是爆出来的朗笑声,也极富感染力。
苏娇娇在路灯底下慢悠悠的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酒店,他埋头走路,根本就没有看周围的环境,因此她也没看见,在酒店旁边的柱子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隐在黑影里,手里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香烟,正在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