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不是儿戏。
一会得让冬至回去给爹娘传话,千万不要对外说自己的名字。
司徒聿现在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哥哥,听到名字,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编不出来?”司徒聿拎起茶壶倒茶,眉眼间笼着郁气,“再好好想想,林相素来足智多谋,编个故事应该不难。”
“我为什么要编?”林青槐火气上来,拿了他倒的茶就喝,“我的家事为何要告诉你,难不成你想求娶我妹妹?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编个屁啊!她凭什么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他。
“原来林相也会不讲理。”司徒聿瞧着他气鼓鼓的样,手指动了动,有点想捏他的脸,“好了我不问,你不想说便罢了。”
弟弟或者妹妹又与他何干,自己想要的只有他而已。
“也不是不能说。”林青槐见他放低了姿态,反而不好继续发火,“我们是双生的兄妹,她一直住在乡下的庄子上。上一世她在回上京的路上出了意外,这次我早早派了人去,她还是断了一条腿。”
先委屈哥哥一下,养伤期间是不可能让司徒聿看到他的,伤好后再说。
“原来如此。”司徒聿目光深深,一副信了他的模样。心里却想着,自己前日在镇国寺看到的那位,腿可没断。
他还纳闷两人为何有同样的脸,原来是双生兄妹。
“你不信?”林青槐想起了花朝节当日被他瞧见的事,差点咬了舌头,“花朝节当日,你看到的那个是我,禅房里的才是妹妹。”
他一直深信自己是男子,这样说才合理。
“想不到堂堂林相穿上女装,竟如此美貌。”司徒聿扬唇,墨色的眼眸亮得像是揉进了星光,“当真是倾国倾城。”
若是他肯再穿女装给自己看,他就信。
“你什么表情。事急从权,我若直接过去二叔的人说不定也跟着去了。”林青槐有点不想跟他说话。
“我自然信你。”司徒聿扬了扬唇角,倾身拿起一旁的食盒打开,取出一份卤鸡爪递过去,“惊蛰去买的,你先吃着,一会咱去飞鸿居吃饭,完了去接你妹妹。”
他有事瞒着自己,并且和这个妹妹有关。
莫非他被自己连累,也牵扯到这位妹妹?他们君臣多年,除了妹妹这事就没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妹妹没这么快进城,改天再让你见她。”林青槐拿了个鸡爪,满意啃起来,“她刚从乡下来,什么都不懂,会冲撞了殿下。”
见个鬼。
等她恢复身份,就假装从来没认识他,再让哥哥假装撞到头,忘了所有事。
什么重生,不承认他又不能到处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