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帝位,便只能与闻野大哥为敌。
这些年,他控制着大梁纸张流通的渠道,为自己网罗了许多的朝臣。眼看大业将成,青榕那傻孩子不单没死,闻野大哥还多了个女儿出来,他没法不多想。
自从这个女儿出现,春风楼没了,贩卖私盐的渠道刚建好便被掐断。造纸坊被盯上,宋浅洲母子被二皇兄劫走,便是他养在城外的兵马,也暴露在二皇兄眼皮底下。
司徒宸闭了闭眼,打住思绪,挥起长剑劈断曲桥的护栏。
大梁的江山他要定了,天不让他称帝,他便逆天!
大不了,他再等上十几年!
“王爷,测算出结果了。”风衡看了眼被整齐切断的护栏,埋头行礼,“近日无大雨,最近一场雨在下月初一,寒食节后才会有场大雨。”
他这几日凡是天空无云便观测星象,加上自己做的测风工具,通常能测到十日内的天气。
“下去吧。”司徒宸拖着剑进了水榭。
风衡收拾好自己的工具,拎起箱子背到肩膀上,行礼退下。
司徒宸坐到水榭内的高几上,吩咐在水榭伺候的太监,去请府中的美人过来。
距离下月初一还有五日时间,够了。
他手中有遗诏的消息,这会估计已传到二皇兄耳朵里,至于遗诏的内容是什么,二皇兄会比谁都紧张。
等手下人布置好各项证据,司徒修和六皇兄吴王的长子,会打着营救太子宋浅洲的名义起兵。
反正没人知道,遗诏到底是给他还是给大皇兄。
司徒宸喝了口茶,大总管匆忙进来行礼,“已全部安排下去。”
“本王许久未见阿恒,最近可有盯出什么来?”司徒宸丢了茶杯倒进摇椅里,微微眯起眼眸,“但凡有疑点都要说。”
“没发觉有可疑之处,他去了大理寺后便认真观政,已破了好几个积案。”大总管汗颜,“林小姐那边也没瞧出来什么,她自从在国子监门外救了自家兄长,便鲜少出门。”
燕王府训练出来的暗卫,跟了他俩人一个月都未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当真一点都没有?”司徒宸的嗓音冷下去,想起百姓对闻野大哥的印象,无一不是风流纨绔,不思上进,流连花丛,眉头皱了起来。
他这小侄女,倒是有几分闻野大哥的风范。
“可疑的地方没发觉,倒是晋王殿下似乎对林小姐动了心思,总在找机会见她。”大总管下意识抖了下,悄悄偏头看向曲桥另一头。
来了三位美人,今日自己可能又要准备埋尸。
“他小子眼光倒是不错,继续盯着他俩,一有可疑的地方立即来报。”司徒宸神色阴郁。
二皇兄不可能知晓他的计划,被自己的生母下毒他都不知,如何看得穿从小带大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