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撸起袖管,取下纪桓送给她的那只表,硬塞给他:“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就是我最值钱的东西。送给你。
“你送我的礼物,对你来说小小的,我送你的礼物,对我来说大大的,这也是一种诚意吧。”
钟逾白没接,她就往他手心塞:“你拿着,对,你拿着,不要还给我。我不要它了!”
她一边是气她爸,一边是表示对他的感恩。
借醉把表送出去,纯属一举两得了。
他无奈笑一下,把表收起,满足她:“替你保管。”
纪珍棠高兴地笑笑,不住点头。把没有全塞进去的表往他裤兜里戳了戳,确保看不见一丁点,又拍拍他鼓鼓囊囊的口袋。
“钟逾白,你这个年纪还有力气吗?”
他不解地看过来。
她忽然靠近,挨在他肩膀上,神秘兮兮说一句:“你、你……到时候要用力一点,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什么?我想要的效果,你要让我感受到浓烈。我想要浓烈的一切,问候,关怀,还有爱。”
钟逾白开着车,侧目看她,沉声问:“用力什么。”
纪珍棠点着头说胡话:“嗯,对,用力。”
他又捕捉到刺耳的字眼,微微蹙眉:“这个年纪?”
第44章第44章
◎总要在春天做一次(修好了)◎
纪珍棠一觉睡到大天亮,并不知道自己借醉酒暴露本性这件事。
醒来时在钟逾白的床上,位于他在兰庭公馆的独栋洋房,这总是最能够享受清净的地方。
被身体沉陷下来的软榻暖烘烘的,纪珍棠翻了个身,收收自己肆意摊展的四肢,看看时间,本来还想赖一下,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倏地就坐了起来。
抱着看看出浴美男的贼心,纪珍棠心情大好地一笑,侧躺在床沿,手撑住脑袋,紧紧瞧着那间浴室门。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间房间醒来,往露天的窗外眺,可以看得到不远处的沙滩和海平线,以及隶属于他的游艇俱乐部。
这个澡大概率一时半会儿也洗不完。
纪珍棠慢悠悠地回想起昨夜。
有点醉,但还没到断片的程度。她记得她喝大了话很多,也记得把束缚住她的那块表送给了钟逾白。
但具体到细节,她大着舌头拉着他说了些什么。
——“用力什么。”
当时,钟逾白问完这句,纪珍棠撞上他眼里的轻微迷茫,一时兴起,当他真的听不懂,于是给他细致讲解了起来。
毕竟她可是早就在小黄文和p站身经百战过的女人,尽管纸上谈兵,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给她的“用力”这两个字做了细致全面的解读,什么是用力,怎么用力,为什么用力。从打桩机到小手臂,专业术语,问他懂不懂,钟逾白止不住她的话匣,只好无奈附和,说不太懂。
她说:真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