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俱获,无法辩驳。
胡羞此刻也升起了一股异样的胜负欲,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被争夺,听起来是偶像剧里再高光不过的戏码。
但她能拥有的无非就是一次选择权,中间可变量因素全靠两个人男人相互调配,你高我低,此消彼长。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烧的寒战给了她灵魂一次颤抖。
是的,命运的剧本,再次把笔递到了她手中。不是想拥有刁稚宇吗?
不是已经吃醋到了极点?不是很容易被裴轸激将吗?这机会稍纵即逝,错过了,他可能再次动摇,试探到天荒地老,暧昧了这么久,是时候推他一把了。
她看着刁稚宇的眼睛,是在雪国列车时歆羡的眼神,是雨中被淋湿的怯懦的可怜;是发烧时涣散疲惫的目光,掺杂着在裴轸怀中被发现的愧疚。
如果本来没有自信,那么刚才同传箱里圆满完成的翻译也给了她自信,不要怀疑自己情绪的传达力,刁稚宇,看着我的眼睛,被激怒,被刺痛,被欺骗。
对,就这样,从你爱而不得的人设里走出来,拥有我。
刁稚宇冷着脸走过来,定定地看着裴轸,目光完全不在她身上,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力气很大,像是把她生生从裴轸怀里挖出来。
包厢整个非常安静,金医生站在旁边插着口袋,脸上有种年龄和阅历带来的无力。
“她感冒还没好,我先带她回去了。”
裴轸并没有放开胡羞,看到她皱眉头的表情才松了手,胡羞按住了刁稚宇的手臂:“同事的欢送会,你怎么知道的。”
“我叫他来的。”裴轸抱着手臂向后退了一步,退场像在营业:“晚安,胡老师,早上六点我要去机场,再陪他们待一会儿,就回家取行李了。”
一切像是完美的卡点。分开时间引两个人来送别,又让后来者看到,胡羞终于明白了裴轸说自己不是个好人的高明之处,每次都不过分,却都精准地点燃刁稚宇的愤怒。
发烧令她浑身虚弱,醉得有点来火,她在漩涡中心站着,神志清醒地等着刁稚宇的回击。
刁稚宇握着胡羞的手把她往身后带,笑得勉强:“如果你早点说,我完全可以送她过来,再接她回去。
甚至完全可以陪在这儿和你们一起开欢送会,她发烧了还开了七个小时的会,给她喝酒你是不是有点过了。”
说完他转过身搂着胡羞:“不多打扰,我们回家了。”
回家?回什么家?哪个家?我们?
刁稚宇在前面走,胡羞在后面跟,寒冷的夜晚一前一后,安静得只有脚步声。
第一步结束,此刻说什么都是辩解,演什么?没有台本,对手已经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