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稚宇笑了:“我成为蓉城的负责人,开着将军那辆德国古董车去迎娶你。
希望那会儿胡小姐赏脸,不要再痴恋裴则臣那个土匪。
我秦宵一这辈子没这么认真地爱过谁,胡小姐若是薄情寡义,我秦宵一,这辈子也不会再爱其他人。”
胡羞被逗得哭笑不得,刁稚宇的戏还没停:“胡小姐,婚书,签不签。”
“啊?”
“蓉城的婚书,我秦宵一还带着。”
“你这么记仇哦。”
“当然。你没和秦部长结过婚。”刁稚宇伏在床头,床头柜里翻了半天:“我放哪儿了?”
赤裸的背线条也好看得要命。脱了力融化在被子里,胡羞困得眨巴眼睛,刁稚宇,一分钟内找不到,就别怪我不签了……
梦里胡羞遇到了一场大雪。她在南京鲜少见过冰天雪地,撑着伞也很快就融化,地面湿湿的,实在无聊。
梦中的大雪没过膝盖,白得刺眼,她抱着一盒礼物艰难地往前走,回过头也看不到脚印。
白茫茫无边际,雪挂在她的帽子和睫毛上,急迫地想要找到家拆开礼物,盒子里叮当作响,像陶瓷在碰撞。
远处有光亮,她跑得越快光亮就越远,礼物一个个地往雪地里掉,进到雪地就没有踪影……入夜的雪白得骇人,奔来奔去方向也没了……
猛地睁开眼睛,刁稚宇正在枕边看她。天蒙蒙亮,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做梦了……”
“嗯……”
“噩梦吧?”
“还好……”
却也没有了睡意。刁稚宇靠在床头,睫毛低垂:“因为我,很没有安全感吧?”
胡羞不说话,那条领带在枕边,牵过来在手指尖卷成卷,雪地里掉落的瓷娃娃没有摔碎,也就是找不到了。
“我是工人村的孩子。工人村,你知道吗?”
她愣住了……
“东北特别流行给孩子起名叫宇、鹏、航、鑫……我也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