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喝酒?”赵孝柔站起身去冰箱开啤酒,转了一圈不尽兴,拿了瓶威士忌拧开:“王维,虽然我叫你在我面前不要演,直率一点,也不要伤胡羞的心哦,伤她的心,我会甩了你的。”
“遵命。但是总得让她不要做不现实的梦,我们都是在密室和剧本杀工作的老npc,川渝系的京派的都做过,装过神扮过鬼,到雪国列车都已经对玩家没什么感觉了。
剧本杀讲究场景和剧情,沉浸式剧场在乎互动和体验,我们也有职场规则。
逢场作戏,对什么样的女孩怎么调戏,怎么诱惑,都有自己的路数;
也不会对玩家过于当真,大家图个新鲜来刷几次,热乎劲儿过了就不会再来了。
我们都清楚,所以不会对谁真动情的。就像你哪天觉得我在眼前碍事,我就可以退场了。”
越发在沙发前坐不住,胡羞站起身盘在地上叠飞机盒和礼品纸。
大概是没有办法轻易消化掉今晚的信息量,在她心中原本真情又对自己有点私心的秦宵一,今晚变成了游走在花丛中的肤浅男孩。
秦宵一和刁稚宇就像是一盘磁带的abside,翻不同的面放进walkan听到的内容都不一样,磁粉层可以被翻录新的内容,很难分清哪一面是本真。
失望和担忧从心底升起来,难过之余还会隐隐担心,还年轻的男孩认准了虚浮的世道,专心做虚伪的演员,对于做一个人来说是不是好事。
他说过蓉城是大染缸,这个社会也一样,她胡羞活到现在,也不是一直在做好人。
“胡羞,你别难过嘛。我们也都很喜欢你的,还记得那个混血脸的秦宵一吗?
只见过你一次,后来辞职了还和我打听你,觉得你很聪明。
所以,也别吊在刁稚宇一棵树上,雪国列车演员那么多。
而且以我的了解,刁稚宇这人的确是有个特点。他在游戏里对谁都好,遇到图钱的会陪着尔虞我诈,楚楚可怜的就会忍不住关照,喜欢调戏他的也都被他反调戏,巧取豪夺的也可以,拉到手搂到手臂都不会躲。
但是唯独有一种类型会把他吃得死死的,一次次为了他来的,一片真心捧给他,在戏里只和他谈恋爱,眼里没有别人——他特别吃这套。
这么说的话你胡羞就是这种人,对。下班时候只要看见你他就开心,酒也不喝了过马路就去找你。”
“这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宁泽臣出了雪国列车是不会说谎的。”
说完这话三个人都安静下来。电视里播的是18年现象级古装剧,陷害女主角的宫女正在跪下道歉,哭得楚楚可怜。
宁泽臣吃着蛋糕说,这个女孩是我同学,当时是优秀毕业生选送去做演员的,现在有台词。
“那也只是演宫女?”
“当然。有台词的已经很好了,在剧组混到有资历能够有自己的剧本不是那么容易。
像中戏上戏的表演系还准入门槛还不算太低,我们这种普通学校里的表演系,跑龙套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