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在监狱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有一两个月吧。这天。刁小司接到了法院开庭的通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被狱警从监号中提出來。然后押上一辆警车。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一路向法院方向驶去。同车的还有三名法警。分别坐在刁小司的两侧和对面。神情异常严肃。
到了花都市中级人民法院。刁小司被带下了车。他跟随着法警先是來到一个房间内等待了一会儿。差不多十分钟后。法院的工作人员送來通知。说已经开庭了。可以把犯罪嫌疑人带上去了。于是两名法警一左一右的架住刁小司的胳膊。推着他向前走。就像电视里经常放的那样。刁小司说。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可沒有一个人搭理他。
进入法庭后。刁小司被押在审判席前。他看了看法官。是个中年妇女。脸上长满了黄褐斑。旁听席上坐了一些人。刁小司扭头张望着。他一眼便看到米久。于是挤出一丝笑意來。而米久却突然掩面痛哭起來。米久的身旁是孟令金。他给米久递上一张纸巾。
刁小司还看到了丛琳老师。还有曾经的同学们。黄一山竟然也來了。从他们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至今都不相信刁小司会做出那样的事情。齐东建大叔和蒋晴也來了。他们坐在最后一排。还有一些人。刁小司并不认识。也许是无聊來看热闹的吧。
艾漠雪单独坐在一个角落。当刁小司的视线和她相对时。她微微点了一下头。好像是带有鼓励的意思在里面。让刁小司更坚强一些。刁小司把头扭开了。
刁小司只是感到很奇怪。怎么沒有看到自己的老爸老妈。他心里沉甸甸的。心想老爸老妈一定是为我感到耻辱才沒有來吧。他们会不会因生气而不认我这个儿子了。越想心里越难受。
按照程序。法官先是确定了刁小司的身份。然后照本宣科的讲述了刁小司犯罪的经过。问刁小司有何异议。刁小司摇头说沒有。
接下來。检察院的代表对刁小司提起公诉。刁小司感觉挺无聊的。只想法官早点宣判。
米世雄为刁小司请了好几个律师。他们努力的为刁小司辩护着。这将近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刁小司感觉两腿都站麻了。终于。女法官喊了声起立。所有人都刷的站了起來。
女法官当庭宣判。刁小司因犯强奸罪。被判入狱八年。刁小司笑了笑。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心里胡乱猜的。也是八年。他心里想。看來老子都能当法官了。而法庭上则是一片恸哭。米久嘶哑着嗓子大声喊。小司。我等你。我等你。刁小司想对她说点什么。却很快就被法警押走了。
重新回到了警车上。三法警和來时一样。紧紧贴着刁小司坐着。生怕他会越狱似的。警笛声彻耳响起。警车向监狱方向开去。
刁小司在脑子里算着一笔账。自己今年19岁。坐8年牢回來。也才27岁。说不定还能因表现好减刑两年。那25岁就能出來了。老子依然年轻……
在一条笔直马路上。警车却突然停下了。前方并沒有红绿灯。一个法警问司机。为什么不开车。司机向前面努努嘴。前面出了车祸。把路给堵死了。法警说。那我们绕回去。从另一条路走。司机说。也行。那听你的吧。
可沒想到。警车刚刚起步后退。准备拐上另一个车道。一辆大型集装箱车却笔直的从后面撞将过來。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警车掀了个跟头。车上所有人都被撞晕乎了。各个头破血流的。
集装箱车的后盖迅速打开。从里面冲出四个蒙面大汉。手中提着冲锋枪。从露出的眼珠颜色和高大的身材看。他们应该是西方人。这几个人动作敏捷。配合默契。训练有素。懂行的一看。就应该知道他们曾经是军人。而且是特种兵。
其中一个穿迷彩裤的。拿着一把轻便焊枪。只十几秒的时间。就把警车的后门切割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方块。而另一个蒙面大汉则向里面丢了一枚催泪瓦斯弹。很快警车内便浓烟滚滚了。
路上一些车辆和行人驻足观看。他们只是从电视上看过这样的场景。沒有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以为这只是一次警方的例行演习。
警车司机拉开车门跳了出來。蒙面大汉却不管他。那司机拔脚就跑。一路狂奔。
差不多过了二十秒钟。有个蒙面大汉把一个吸盘放在警车后门中央。几秒钟后。嘭的一声闷响。后门被精确的炸开一个大洞。三个法警全都被特制的瓦斯气体熏晕了过去。他们押解犯人可从來不配备防毒面具。一个蒙面人钻进警车车厢。把刁小司给拖了出來。刁小司自然也是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集装箱车的尾部放下厚重的踏板。一辆崭新的无牌照军用悍马从集装箱中倒退着开了出來。然后向前加速。横在几个蒙面人的面前。蒙面人先是把刁小司扔进了悍马车。然后自己也纷纷挤了进去。悍马车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驰起來。眨眼间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有好事者靠近那警车。看到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些穿制服的人。心里略感奇怪。心想演戏都结束了。这几个人怎么还不爬起來。不知是谁首先意识过來。大声喊道。这不是演戏。是劫狱。快打110报警……
一个小时后。悍马越野车出现在一个废弃的小型民用机场里。这个机场曾经是小型滑翔机和农用飞机的培训基地。后來因经营不善而倒闭了。此时在飞机的跑道上。正停着一家世界上最新型的湾流G650小型客机。这种型号的飞机售价接近一亿美金。
当刁小司醒來的时候。他已经在飞机上了。飞机正在跑道上滑行。透过舷窗。他看到跑道一侧正有一辆悍马越野车在燃烧。他发现自己身边全是军人打扮的老外。这些人此时已经摘除了面罩。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刁小司惊恐的问。
一个魁梧的如同金刚似的黑人大汉。用蹩脚的华夏语说:“我们是雇佣兵。有人花钱让我们把你解救出來。其他的我们就不知道了。也许到了美国。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飞机在云层里穿梭。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