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无论云澹说什么,云珞都说好。要保命之人,自然挑不得。
“想上何职?”
“臣弟甫入京,什么都不懂。皇兄安排闲职即可。”
“先看宅子吧,上职一事不必。你也好好思量一番。”
“谢皇上。”
“这是京城闺女的名册,你拿去看。若是看上哪家女子,先寻个机会远远看一眼,别回头抬个母夜叉进门,有苦说不出。”
云珞觉得云澹这话略为心酸,兴许是娶皇嫂前未相看。花轿抬回个肉乎乎的胖娃娃,胖娃娃倒没什么不好,只是京城人都知晓皇上偏爱柔若无骨的女子。
云珞觉得皇嫂好。一颗玲珑剔透心,比旁人强。他随皇祖父远居山中,前些年也不乏有女子对老祖宗自荐枕席。那姿态难看的紧,皇嫂脸上永远不会有那样的姿态。
才见荀肆一回,就全然信了荀肆。
兄弟二人都不再言语,云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病了。
他每年都会病一回。许是年少时那场大病伤了根基,每年到了深秋之时,身子都要溃那么一回。今年这病来的早了点儿。
云澹想起荀肆微凉的柔软的嘴唇,许是真被那胖墩儿过上病气了。
摆了摆手要云珞退了,自己则靠在椅背上休憩。千里马进来见他睡了,手探到额头上,滚烫。
忙命小太监去宣太医,自己则在一旁为他热敷散热。云澹幽幽问一句:“发热了。”
千里马忙应声:“是。”
“去把荀肆抬来。”
“去抬皇后?”千里马以为自己听错了,多问了一嘴。
“对。她过给朕病气,自然也要让她跟朕一起养病。一会儿让太医先给她把脉。”
怎么还有点共患难的意思了?千里马纳闷道。
第35章舍东舍西水生(十六)十八般武艺尽管……
荀肆和云澹并排躺在床上,二人喷嚏接连而来,惊天动地,都不甘示弱。
“您这病来的又快又急。“荀肆抹了抹鼻子说道。
“拜你所赐。”云澹递给她一块帕子:“换换,那块儿湿了。”
“臣妾擦不动了,臣妾头晕,胳膊抬不起来。这场风寒也忒欺负人了,说来就来,来了还不走。”荀肆喉咙沙哑,鼻子堵着,竟是比晌午还要厉害些。
“要你宣太医你不宣,活该。”云澹侧身拿着湿帕子在她鼻子下轻拭,见她小鼻子红肿,鼻翼两侧破了,道了句:“小可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