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主动侧过去,往人那边靠了靠。抬起手臂,他手掌轻轻抚上女人的圆润肩头,扣住,指尖的力度全是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火热,她冰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的房间里,氛围还是不错的。
只是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夏知蔷却像被什么电到了似的,几乎要从被子里弹起来,嘴上还说:
“别,我还没——”
冯殊的动作当即被打断了。小臂尴尬地悬空保持了一会儿,这才慢慢从夏知蔷的肩上挪开,旋即,他整个人都躺了回去。
气氛僵硬。
其实两人领证那天,冯殊就摊开谈过这件事。
他说:“既然是夫妻,该尽的义务我会尽,该背的责任不会推,该拥有的权利,我也不会放弃。我是个心理和生理都发育正常的男人,不是圣人,也不屑当圣人。这些话,能听明白吗?”
她红着脸说明白。
也许只是害羞吧,冯殊想。
可他在黑暗里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夏知蔷主动靠过来。
她越躲越远,几乎要掉下床去。
冯殊突然欺身靠近,手臂环住她的腰,箍紧,用力,强行把人往自己这边带。
“你、你不是……”夏知蔷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抓着床柱子徒劳挣扎,脚还用力地四处乱蹬。
膝盖压住夏知蔷的胡乱动弹的腿,冯殊用单手钳制着她两只手腕,往头顶上一拉,没费功夫就把人制得死死的。
她眼睛都急红了。
“就这么怕我?”冯殊上半身下倾,贴近了些,似笑非笑的。
他只是不想她真摔下去而已。
夏知蔷当时的脸色,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意味。她抖索着说:“不不不怕。”
爱意是装不出的,抗拒也是藏不住的。冯殊了然又无奈,在黑暗中轻声叫她的名字:“夏知蔷。”
“啊?”
“你打算,让我等多久?”
她还真的开始认真思索起来,讨价还价地问:“一……啊不,半年?”
冯殊那天,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了吻新婚妻子的额头,说好的,那就半年。
他心甘情愿地给她机会,愿意像个少年人一样,从牵手到亲吻,再到其他,一步步来,也相信自己等得起。
他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在后头,冯殊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