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避之不及的东西,为什么会有人不顾劝阻地、一头往里扎?
嫌质问不够分量,季临渊抓着夏知蔷的肩头,用上了最肮脏的字眼来羞辱对方。
他说她饥渴。
夏知蔷的眼眶立刻就红了。咬住下唇,她来不及多委屈什么,只道:“你说是就是吧!季临渊,我真的不会再去烦你了,你也放我一马行不行?行不行?”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这个权利吗?”季临渊怒不可遏。
夏知蔷不回答他,执着地把人往门外推。
兴许被人拉扯得烦了,季临渊身上燥热难当。他让夏知蔷别再乱动,对方根本不听,闷着头一个劲儿地推搡,没轻没重的指甲在男人胸前按出深深浅浅的,弯月一样的坑。
季临渊不觉得痛,反倒有些痒,心底涌起无底洞一般的,漆黑的渴望。
他彻底昏了头。
低头在人耳侧吹气,季临渊让夏知蔷赶紧离婚,还说,他们俩一定会相处得比以前还要好。
夏知蔷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不觉得以前有哪里好,也绝对不会离婚。”她咬牙切齿地说出的这几个字,把一切过往全部否定,对未来的安排更是决心昭然。
——这未来里,只有她和那个医生丈夫,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前所未有的盛怒迅速在胸腔中集结,季临渊箍住夏知蔷脆弱下颌骨将人固定在身前,不论对方怎么挣扎,不论她是不是要被掐断气了,都没放开。
他想亲吻她,用上不得台面的、强迫的方式。
或者做更过分的事。
夏知蔷吓懵了:他们之间何曾有过这样亲密的时刻?
起码,在她清醒的时候没有。
夏知蔷用尽全力撇开自己的脸,对方的吻顺势落在了她唇角和颊边,甚至脖子上,烫烫的,很陌生,让人本能地想抗拒。
季临渊还扯坏了她的衣领,纽扣掉了几颗地上,哒哒声响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有那么一瞬间,夏知蔷是绝望的。可她想到马上要回家的某个人,又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认命。
拼尽全力地抵开因醉酒而脚步虚浮的季临渊,为自己争取了一点距离,夏知蔷一口咬住他又要伸过来的手,下了前半辈子都没有过的狠心,生生咬出了血来。
她在对方吃痛松开的瞬间夺门而逃。
屋里只剩一个人。
脱下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衬衫,季临渊带着小臂上渗血的牙印来到沙发坐下,没再追出去。
一切都太荒谬了,他需要独处来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