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意见,我二弟赶了一日的路脑筋有些乱,你不要跟他计较,我去打水,我去!”
黑脸男人冷呵一声,
“有个明白事儿的便好!”
郑峰转脸就要向外走,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清吃,
“二妮,回来!随意跳出个玩意儿的话你都听,置爷何地?”
二妮?
其他仨人都怔了,望着郑峰一阵嘴抽,如果不是郑峰真真的停下,其他人打死亦不可以相信,一男人叫这名儿。
黑脸男人圆目大张,抬手去抓凌菲肩头,
“喂!小子你想找事儿?”
凌菲肩头一缩,一把捉住黑脸男人的胳膊,旋身,杠肩、甩臂,一个200斤重的汉子一声不响的飞出。
“嗙!”
帐内有片刻的静谧,郑峰捂着眼长叹了声,走至跌晕圈了的黑面汉跟前蹲下身去,悲痛的道,
“我为你的安危全都不顾赶路的劳顿去打水了,黑哥你这是又何必去招他呢?”
黑面汉吐出一口血沫子,扯着郑峰的手道,
“不是黑哥,是季兄。”
凌菲站在帐篷正在中,胳膊环胸,问说,
“如今人齐了,可以选组长了,大家伙儿心头可有人选啦?”
郑峰头一个站到凌菲身边,笑说,
“主子,我选你!”
其他俩人瞧瞧倒在地下的黑面汉,又瞧了瞧凌菲,默默向前一步,站在了下涯背后。
秋凌霄出了华阴,行了两天路,夜间在青阳欣荣客店歇息。
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有一些烦不安,客店后宅种了几株秋桂,秋凌霄坐在树底一人自酌,不经意间,一张精美清灵的面颜又跃在脸前,他轻微微一笑,笑意温侬。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却晓得她在找炼制乾龙丹的药粒,因而他主动接了这趟劳苦的差事儿。
他已派遣人查到,大瓯皇六子川信游的了药粒秘陀罗,而这一回出使大元的使臣恰是川信游。
他隐约觉的,只须他找寻到秘陀罗,她定会回来。
秋凌霄倚着树身,姿态矜贵懒散,绝美的面颜上目光逐渐蒙眬,才要起身,便听背后有俩人走来,只听一人张口道,
“柳兄,没有料到你三弟居然在安庆王府当差,还是个校头,咋没有听你提起过?”
另一人道,
“不是啥好差事儿,随着郎世子殿下成日的不干正经事儿,可以有啥前途?这一回在华阴看见他,我劝了他两回,要他离开郎府另谋出路,可他不听呀,诶!”
“他们在华阴咋不走了,听闻是在找郎世子殿下走丢的一根宠物。”
“什么宠物?”
那个人左右瞧了瞧,压轻声响道,
“郎世子殿下啥人你还不知道,我听我三弟说,郎世子殿下看上了一个女子,给一个小子给截走了,郎世子殿下发了爆怒,正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