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光在她面上一凝,随之转脸去,望着外边初冬的暖日。
“秋凌霄的祖母忽然病重,信件是在昨日夜间到的。
凌霄打小在老朽人膝下长大,情意甚厚,他即使不听从他爹爹之言,却不从来不违背他祖母的话。
并且,这一回的病是真真的。”
淡微微的声音传来,凌菲转脸,方正体态,惊诧的望向男人,
“太子爷是、在跟我解释?”
符重淡微垂眼,目光依然专注的望着手头的书卷,轻声道,
“凌霄的行踪也并非本驾泻漏,秦郡公对自个儿子的事儿了如指掌,放之任之,却从没疏之。”
凌菲了然的点了下头,
“天下爹娘心,都是这样!”
突的一扬眉,
“太子爷为啥要跟我说这一些?”
“你不是在怨我?”
男子抬头淡微微的望着她。
凌菲惊诧的望着他,呲笑一声,
“我为何要怨你?”
男子一愣,却不再一答复,继续去瞧书,轻轻偏了偏身,在少女瞧不见的角度,嘴角轻微微勾起。
厢车在兵营司门边停下,凌菲跳下厢车,一眼便看见甘远自正门出来,见着她冷肃的面庞瞬时浮露出一个浅笑,
“符团长!”
凌菲走向前,一拳击在他肩脑袋上,
“说好的请我吃酒,何时,我可等着呢!”
甘远精瘦的脸皮扯了下,
“何时都可以,只须你有空!”
“那留着罢!”
凌菲笑说,
“等把大瓯军完全撵出大元,我们再吃个爽快,不醉不归!”
“好!”
甘远重重的应了声,便见符重下了厢车,忙恭声道,
“末帅参见太子爷!”
符重微一点头,瞧了凌菲一眼,入了兵营司。
凌菲转脸对着甘远作了个ok的手势,忙追上。
甘远轻轻一怔,学着凌菲的模样,拇指跟食指圈成一个圆,比了比,蹙眉道,
“啥意思?”
符重带着凌菲穿过大厅,往右拐,又行了数十步,但见一处院落外重兵看守,进去后在一间铁门边停下来,门边有站着俩兵卒,见符重过来,忙把门打开。
凌菲狐疑的随着入了屋儿,立马问说一缕浓浓的火药味儿,额,真正的火药味儿。
屋子非常宽敞,周围全都是武器,正正在中的木桌上摆着几枚手掌大的球形物体。
青戊跟另外俩黑衣隐卫全都在,同时跪地道,
“参见主子!”
符重微一点头,望着桌面上的东西淡声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