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帝一愣,双腮战抖,一掌拍在梨木桌子上,弯曲着身,悲痛道,
“寡人一贯待他亲厚,信任有加,他居然敢这样大逆不道!”
“皇父,伯赏冲居功倨傲,拉拢重微臣,把持朝政,不轨之心,人尽都知,皇父为何还现在还瞧不明白?”
川帝急怒攻心,浑身轻轻战抖,好久,才深抽口气儿,沉音问说,
“伯赏冲现在在何地?”
“回圣上!”
跪在地下的谭经道,
“大部分军马给阻在城关边,仍有两万军马攻入宫来,微臣已派禁兵全力迎敌,现已把其挡在宣阳门边,仅是反军来势汹汹,恳请圣上万不可出去!”
“全部反军格杀勿论,至于伯赏冲……”川帝轻轻一顿,沉音道,
“不要伤他性命,把他带来见寡人!”
谭经目光一闪,恭声回道,
“是!”
此时宣阳门处,北城军跟禁兵混战在一块,整座未央宫都笼盖在刀光剑影之下,四处全都是残肢断骸,一片绫乱。
浓厚的血膻气弥散,撕杀音、惨叫声混在一块,震耳欲聋。
无数的人倒下,尸体在宫墙面下堆积,分不清敌我,红血成河,沿着地砖曲绕流淌,映红落日,居然比想象中更为惨暴。
伯赏冲怔怔的待在那,高健的身型一晃,面色一刹那间惨白如纸,发生了何事儿?
他分明吩咐北城军不可轻举妄动,为何会同禁兵打起来?
他在皇城中不过待了一个多时辰,这儿居然已天翻地覆!
谭经呢?谭经在哪儿?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一个想法闪动过,伯赏冲发顶像有惊雷哄鸣,居然有一些不敢相信!
“住手!所有都住手!”
第152章另立嫡子
伯赏冲怒吼一声,冲到混战的人众,胳膊一推,甩开几名禁兵,直直走向正杀的红了眼的朱巩面前,一把把他的衣衫揪起,怒斥,
“住手!朱巩!你居然违抗老朽的命令,私自带兵入宫!”
朱巩望着跟前的伯赏冲一怔,随之又一喜,
“元帅大人!你没有事儿?”
“谁要你入宫的?没有老朽的命令,你居然私自调兵!朱巩,你这是要置老朽于死地!”
朱巩怔在那,愣忡的道,
“不是元帅大人你给困皇城中,派遣人带着兵符要末帅带兵入宫营救?”
伯赏冲面色一白,
“老朽还要人带去一封信,你可曾看见?”
朱巩骤然摇首,
“不曾,你皇城中护卫只带了兵符前去,末帅并不曾看见有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