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曾雪仪的话全噎了回去。
两人一起吃了中饭。
沈岁和起身去洗碗,曾雪仪皱眉道:“你平常在家就是这样?”
“不然呢?”沈岁和反问,“难道都要等江攸宁做么?”
“沈岁和。”曾雪仪大声喊他的名字,“我辛辛苦苦培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每天在家里洗碗的么?!”
沈岁和站在洗碗池前,修长的手指抹在碗边,他已经熟练掌握了洗碗的技巧,做起来又快又好,“我吃了饭,难道不用洗么?”
“呵。”曾雪仪嗤道:“江攸宁可真是好手段啊。”
“跟她有什么关系。”沈岁和说:“家务不就是人来做么?”
“但我可没让你做过一次啊。”曾雪仪气道。
沈岁和把洗好的碗放在一边,语气淡漠,“今天的饭是咱们两人吃的。”
言外之意,这也是在帮你做。
曾雪仪顿时语塞。
她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自小到大,她可从来没用沈岁和做过家务。
但这才过了多久,江攸宁就把沈岁和使唤得团团转,而且,沈岁和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
她感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失控。
但又说不上来。
曾雪仪坐在那儿待了会,等到沈岁和也坐在沙发上时,她不疾不徐开口道:“你去把江攸宁接回来吧。”
“嗯?”沈岁和诧异。
“大过年的,你让她一个人回去。”曾雪仪的语气并不好,但说得话还算妥帖,“让别人怎么看她?怎么看我们?”
“没事。”沈岁和说:“我过几天去接。”
曾雪仪瞪着他,“你怕我吃了她?哪有大过年让媳妇一个人回娘家的规矩?”
她站起来,“要么你把她接回来,要么你就跟他一起回你岳丈家过年去。”
说完以后就往房间里走。
声音不高,却正好传到沈岁和的耳朵里,“没离婚的人整得跟离婚了似的,看着心烦。”
沈岁和站起来喊她,“妈,我把她接回来,你别给她甩脸色。”
难得的,他又喊了一声妈。
曾雪仪的脚步顿在原地,“我就这个脾气,她要是怕就不嫁给你了。”
“别在她面前提乔夏。”沈岁和说:“也不要喊她——跛子。”
房间寂静了几秒,曾雪仪说:“沈岁和,我在你心里是恶毒的老巫婆么?”
沈岁和没说话,他只是盯着她看。
曾雪仪忽地叹了口气,“你去接吧。”
“我试试,接受她。”
沈岁和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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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寒暑假的学校很空,江攸宁家就在学校周围,这会儿正是人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