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址和电话都发你微信上。”江闻说:“还有注意事项。她就爱吃辣,但最近都别让她吃了,你也别吃,她看着馋。”
“嗯。”沈岁和应:“知道了。”
两个人站在路灯下,瑟瑟秋风刮过两人身侧。
江闻盯着他清冷的眉眼看了会儿,特别严肃地喊他,“沈岁和。”
“嗯?”
江闻说:“对我妹好点儿。”
“哦。”
江闻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拳杵在他胸口,没用大劲儿,但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我跟你说正事儿呢。”江闻说:“你给我点头。”
“知道了。”沈岁和往后退了半步,“我会照顾好她。”
江闻斜睨了他一眼,叮嘱道:“她脾气好,但能藏事儿。你少惹她生气,每天她想吃什么就给买,上下班能接她一起吃饭就吃,别整天忙忙忙,她一个人待着就喜欢胡思乱想。还有,最重要的,别让她哭,哭多了容易生病。”
“好。”沈岁和满口答应。
叮嘱完了之后,江闻上车。
他最后瞟了沈岁和一眼,“我说真的,对我妹好点儿!”
“知道。”沈岁和朝他挥挥手,“一路顺风。”
江闻的车启动,他嘟囔道:“因为你,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沈岁和:“……”
“什么?”沈岁和站在原地问,江闻的车已经驶出去一大截。
他站在风里。
江闻最后那句话他没听清楚。
只隐隐约约听到“因为你”“联名”,意思奇奇怪怪,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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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的脚果真如同吴大夫说得那样。
前几天泡脚时还好,但第五天晚上,开始泛起了疼。
她的脚趾蜷缩又张开,张开又蜷缩。
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而那天,沈岁和在律所加了一整夜的班。
直到早上六点,他才给江攸宁发消息。
【记得吃早饭。】
【饭后喝药。】
江攸宁躺在床上,戳着屏幕回:好。
回完之后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嚎啕大哭。
眼泪湿了被子。
她知道应该没什么的。
知道这是她选的路,没什么好委屈的。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
她想,人总是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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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冬天总是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