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搅我了,再这样骚扰我,我、我会报警的。”康嫣低着头说道。
范思明看到哥们发的房号,笑着把手机收起来,懒洋洋说:“报警?我是怎么着你了?警察还管这事?成啊你报警啊,让你上班的地儿、学校都知道我怎么样?”
康嫣本想这么说就是告诉对方,他不想被这么钳制,没想对方会冷嘲热讽一点不怕。他不知道国家法律管不管这事,但是看范思明有恃无恐,这、这应该是不会管的。
他到底能怎么办?
康嫣手脚冰凉麻木,惶惶然的没了主意。
范思明玩的多了,尤其这种才来北京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帽,单纯好骗,玩完了,拍下艳-照,第二天给点钱,照片威胁,软硬兼施,从来没人报过警。
“害怕了?你说你跟我在这儿逗什么乐呵。”范思明等的有些不耐烦,怎么药劲儿还没来,盯着康嫣的脸,慢慢瞎侃,“我本来就是看你长得乖巧,我家没个弟弟,想认了你当弟弟带你到处玩,你看你这心思不干净了吧?想什么呢,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后妈生的杂-种不算弟弟,至于强迫——药效发作了,只有康嫣求着他的时候。
康嫣浑身开始发热,嗓子有些干,他咽了咽口水,点头说:“是我误会您了范先生,我今天来就是想您别再去我学校骚扰我,我不想有哥哥,我现在挺好。”浑身越来越热,刚刚还冷的不成,难不成是发烧了?
范思明看到康嫣双眼泛着水汽,脸颊发红,连带着往脖子下去,可惜了衣服挡着,再过会肯定那奶白的肌肤都成了粉色,药效到了——
“你不舒服?走我带你休息下,干站着不是个事。”范思明伸手去扶康嫣。
康嫣越来越热,可下意识的闪躲开,手里的水‘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玻璃瓶碎了,水横流四溅。声音大了些,引得旁边人看了过来,范思明扭头就骂,“特么看什么看,没见过两男的亲热闹脾气啊?”
来夜店玩的见多了这回事,一对gay吵架了呗,该散的都散了。
浑身有些软了,没什么力气,康嫣这会发现不对劲了,他不是发烧了,再看地上溅开的玻璃渣,瞬间明白了什么,脸颊发红,脑子清醒许多,张口干哑的声向周围人求助。
“救我,我不认识他。”
“你松手,别碰我。”
到手的肥肉范思明怎么可能松开,笑呵呵跟着周围人说:“我小情人儿跟我闹脾气,乖,还说不认识我,你刚还叫我名字,你都烧成什么样了?还跑到这儿喝酒,先给我回去,回去有话好好说。”
四周本来上前询问的两人听闻迟疑停住了脚步。
康嫣被范思明拉扯着,这一瞬间浑身烧热可眼底带着深深的绝望,像是迎头被浇灌了一桶冰水,可身体还是发热四肢散软无力,不能跟范思明走,不能被带走……
范思明见康嫣蹲在地上就知道没力气了,再过一会脑子就不灵醒了,然后浑身骚的流水,身体软的跟面团似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伸手搭过去,干脆将地上康嫣抱起,肩膀上突然搭了个手,范思明头也不回骂道:“没长眼啊?我跟我情——嘶,疼。”
“什么情?我跟你有段情。”来人手利落的将范思明两条胳膊反绑在背后,见范思明还想站起,一脚踢在范思明腿弯,范思明骤然巨疼一个趔趄直接跪在那儿了,来人见状说:“来,咱俩好好唠唠。”
另一人上前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康嫣,回头说:“老板,康先生被下了药。”赫然是老凯,老凯口里叫的老板站在旁边,就是段棋锋。
穿了件黑色的长大衣,面容冷峻,眼底冒着寒意,“上车。”
老凯上去搀扶康嫣,康嫣一挥手,抬着头,一张脸烧的通红,哑着嗓子,目光清明倔强带着绝望的死意,像是要跟人玉石俱焚似得。
“别碰我。”
老凯这才注意到康嫣手里握着碎玻璃片,一看是旁边水瓶碎片,康嫣白皙的手掌鲜血涓涓的,一时不敢上前,回头看段棋锋等指使。段棋锋没说话,上前一手缴了康嫣手里的东西,什么多余话都没有,大力将康嫣带入怀里,康嫣疯狂挣扎,段棋锋一手钳着康嫣下巴,对上康嫣绝望害怕的眼,冷冷说:“是我。”
康嫣烧的眼睛略红带着水汽,也不知道认没认得出来,整个人像是被世界抛弃的绝望。
段棋锋严霜似得神色微微化开,松开了钳着康嫣下颚的手,说:“带你去医院,信我。”
“老板,从这小子口袋搜出这个。”压着范思明的人说,手里握着一包蓝色袋子,分粒装着,还有好几颗。
段棋锋目光寒冷似冰刀,扫了过去,道:“留一颗,剩下全给他喂了。”
“得嘞。”
老凯见老板抱着软弱无力的康嫣,身为下属,当然主动开口:“老板,要不要我来?”
段棋锋扫了眼老凯,老凯觉得老板目光有些冷,没提这话,赶紧打开后车门,等老板抱着人坐好,这才回到驾驶位,透着车窗喊:“小六好了就赶紧,要去医院。”
旁边围了一堆人,但碍着小六刚才那一手,这期间反转常玩的都明白,看向地上被喂了药的范思明,目光都带着恶心,来酒吧玩最鄙视的就是这种玩下三滥手段下药的臭傻-逼了。
小六拍了下手,坐进了副驾驶。